甘辛膝行向前,言辞恳切:“仆随其主,小主切莫再说什么连累的话。¢求.书\帮′ \最′鑫*章·劫¢埂/辛_筷\托小主的福,奴才们才能从慎刑司那般血腥恐怖的地方,毫发无损地出来。”
方顺一的笑容瞬间僵住,暗暗瞪了甘辛一眼,心中腹诽:这小子,就会在贵人面前溜须拍马。
喜子听了,也跟着笑道:“是啊,奴才都两进两出了,往后在兄弟们面前可有得吹嘘了。哎呦,谁掐我呢。”
喜子年纪尚小,心思单纯,没什么城府。安陵容脾气随和,平日里也不太拘着他们的规矩,这便让喜子越发口无遮拦,常常是嘴比脑子快。
甘辛拍马屁也就罢了,没想到小喜子也跟着学坏,方顺一气不打一处来,趁人不注意,狠狠掐了喜子一把,没料到这憨小子竟直接喊出声来。
方顺一正想辩解,小诚子却抢先说道:“小主别为我们忧心,不过是虚惊一场。.白\马_书-院_ !首+发*画船姐姐还给我们开了小灶,做了压惊汤,那味道,别提多好了。”
小诚子说着,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笑嘻嘻道:“画船姐姐厨艺精湛,就算再让奴才去一回,也没什么好怕的。”
话虽如此,言语间还是刻意避开了“慎刑司”三个字,显然心中依旧忌惮,不过是为了宽慰安陵容,才故作轻松。
方顺一总算逮到机会,踢了小诚子一脚,佯怒道:“在主子面前,竟说些什么浑话,也不怕犯忌讳。还再去一回,就显你能耐了,昨儿个也不知是谁哭得涕泪横飞。”
小诚子被训得满脸通红,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去看安陵容。
安陵容瞧着这二人一唱一和的模样,不禁破颜一笑:“没事就好,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你们,昨日实在走不开,没能及时赶回来。”
说完,又笑着看向画船,毫不吝啬地当众夸赞:“画船也长大了,都不用我吩咐,就知道主动做事,还给大家做了安神汤。\第,一¢墈.书,旺¢ \耕¢新-嶵/全*看到你们如此团结,我心里很是欣慰。”
苏青袖神色凝重,“扑通”一声跪下请罪:“都怪奴婢没能守好碎玉轩,才让贼人有机可乘,奴婢失职,请小主责罚。”
方顺一闻言,惊得瞠目结舌,神色复杂地看着苏青袖,暗暗叹了口气,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怎么一下子,大家都学会讨好主子了。
片刻后,方顺一缓缓睁开眼睛,像是下定了决心:看来,是时候把自己的看家本领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