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对着太后撒娇道:“太后明鉴,臣妾虽来的迟,可臣妾对太后的孝心,可不比安贵人、富察贵人少呢。”
太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笑容里满是宠溺:“世兰的孝心哀家自然是知道的。”
话毕,眼中的锋芒一闪,看向安陵容:“不过,安贵人可不是来请安的。华妃呀,不是哀家说你,你虽帮着皇后打理宫务,可心思也该分些给皇上。”
华妃佯装不解,疑惑地问道:“皇上?”
太后叹了口气,厌恶地瞥了安陵容一眼:“你可看过内务府记档了,一连七日,安氏日日勾着皇上行周公之礼。”
太后最是了解华妃,知道华妃醋性大,故意拿话激华妃,最好华妃盛怒之下,发落了安陵容,也省的脏了她的手。
华妃神色一滞,只觉得心口猛地一疼,眸光中闪过一丝哀伤。
这几日,她刻意避开养心殿的一切消息,不想听到、也不愿知道关于安陵容和皇上的任何事,内务府记档更是看都没看过。
眼下不是伤心的时候,华妃暗暗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恢复清明。
不过只是一瞬间,华妃便压下了情绪,面上故作惊诧:“皇上怎会如此不加节制,安妹妹看着娇小瘦弱,皇上也不知道心疼安妹妹。”
华妃这一句话,巧妙地把这件事的责任推到了皇上身上。
华妃此举,大大出乎太后意料,太后眸光一闪,望向华妃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的深意
富察贵人见状,按捺不住,壮着胆子说道:“华妃娘娘有所不知,是安氏蓄意争宠、狐媚惑主,还累及龙体。”
“哦,是么?”华妃漫不经心地抬眸,轻飘飘地瞥了富察贵人一眼,富察贵人像是被一道寒光扫过,瞬间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华妃的眼睛。
华妃嗤笑一声,心中暗忖,这种胆小如鼠的货色,也配与她交手?
她轻蔑地俯视着富察贵人,冷冷说道:“本宫记得,富察贵人也曾经一连多日侍寝,怎得轮到安贵人就成了狐媚惑主,难道只许富察贵人侍寝不成?”
富察贵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番茄,磕磕巴巴地辩驳道:“嫔妾不是……嫔妾只侍寝一次,内务府有记档,娘娘不信可查阅记档。嫔妾是顾念龙体。”
想起皇后的话,富察贵人顿时觉得底气足了不少,挺直了腰杆说道:“对,嫔妾和安氏可不一样,嫔妾顾及龙体,多次规劝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