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棚不大,屋顶被迪亚哥垫了瓦块因此并没有漏雨,不过他们家家里家徒四壁,墙壁上白惨惨的,没有像样的家具,甚至连灯也没有。
迪亚哥的妈妈咳嗽了几声,被迪亚哥扶起来,靠在床头喝水。
“来客人了?”
他的妈妈的声音很是轻柔细腻,温婉动听,只不过因为病情变得虚弱,中气不足。
金发从这个女人的肩头垂下,她皮肤苍白到透明,五官能依稀看出年轻时的明艳动人,只不过常年病痛缠身,现在已瘦得脱了形。
“阿姨好。”我礼貌地说道。
“啊,是沙织啊,”女人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看我,笑起来,“我早前听说你跟dio这小子分手了,还说都是这臭小子把你气走的,没想到你今天还肯来看望我,真是好孩子……咳咳……”
我心里有一点点发涩。
“妈妈,不说了。”迪亚哥嗓子哑哑的,“你先睡吧。我今天还有一点事情,要跟沙织商量。”
“好,好。”女人笑了笑,又重新躺下来,“我不打扰你们了……但是,dio,沙织是个好姑娘,如果你不走心,还是不要耽误人家了……”
“……知道了。”迪亚哥咬着牙齿,低着头说道。
他说完就拉着我出去。
开门见山:“你打算怎么帮?你说你既然不是早见沙织,那你怎么弄钱?妈妈的住院费,医药费,手术费……”
“我有办法。”我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办法?”他问。
我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头发散下来,扯下来的橡皮筋圈在手腕上,对他眨了眨眼睛:“迪亚哥,虽然我不是早见沙织,可是别人不知道我不是啊。”
迪亚哥愣了一下。
在过来的路上,我跟他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平行世界的定理,并且告诉他,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我现在来到了这个世界,而原来的早见沙织则去了我的那个世界。
迪亚哥不信,可是他也没办法不信。
因为我的高科技手环让他不得不重塑了自己破碎的三观。
他当时惊恐地指着手环的全息投影屏幕:“这这这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怎么我们在这里??上面怎么还有字……还有其他人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