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个月。!t.i.a-n¢x+i*b`o¢o/k~.^c¢o′www.”柳若烟咬着牙,“他的合同还有三个月就要续签。这个时候除非有重大过错开除他,否则辞退要赔一大笔补偿金。”
柳若烟咬了咬牙:“好几十万呢!决不能便宜他们一家!”
柳若烟情绪太激动,心电监视仪上立刻发出血压警戒声。
柳母连忙让柳若烟躺下:“你这样子转院,我们也不放心。待会我先让人把陈子安弄走。你先好好休息。如果秦赫真的因为这件事误会你。妈亲自跟他解释。”
柳若烟眼眶擦干了又湿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家里人才是真正为了她好。
可她过去却为了陈子安,为了罗宾森,一次次抛弃家人。
真的是魔障了!
柳母吩咐柳可可留下来照顾柳若烟,自己转而带着柳父走。
柳父一路骂骂咧咧。
柳母给他后背顺气:“得了,你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看烟烟那样,你不难过?”
“那是她活该!”柳父跺了跺脚。
柳母依旧给他后背顺气:“行了,你自己情绪也要管理好。你忘记医生说的。做父母的和子女哪有隔夜仇?
烟烟现在这个样子,我是又心痛,又觉得气恼。可能怎么办呢?真的看她流落街头吗?
你当初把她赶出去,不也是想让她早点清醒吗?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没到弑父弑母这样的程度,谁又真的能放下?”
柳父听了柳母这话,最后还是说了句。
“这该死的陈子安,都是他害的,也不知道咱家倒了什么样的大霉才招惹这么一个人。”
柳母叹气:“算了,他当初也是救了烟烟,改写了烟烟的命运,就当我们柳家欠他的吧。”
柳父柳母走后,一首没出声的兜兜看了好几次妈妈哭到崩溃,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暁.税¨宅~ \首`发-
“妈妈,你和爸爸真的离婚了吗?”
听到孩子的声音,柳若烟这才回了神,看向他点点头。
“是,但秦赫永远是你和恩恩的爸爸,这点不会改变。”
顿了下,柳若烟又说,“而且,妈妈也不会和你的安安叔叔在一起。”
兜兜没再说什么,眼眸微垂,看着自己的脚掌。
如今妈妈真的跟爸爸离婚了,他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高兴。
柳可可给柳若烟盖了毯子,看向柳哲:“你带兜兜回家去吧。在这里,他和姐都休息不好。”
“我晚上还有事呢。”柳哲小声嘀咕。
他晚上有场比赛要打,根本就没空照顾这个小屁孩。
柳可可露出为难的表情。
最后是柳若烟开口:“把兜兜送到他爸那边去吧。我们虽然离婚了,但之前的离婚协议里也注明,我们双方一方有事,另一方有义务帮忙照顾孩子。
而且协议里还规定每周都要有家庭碰面日。如果双方结婚了,则改为每个月送孩子去跟对方见面一次。”
“行。那我跟姐夫……跟我赫哥联系下。”柳哲拉着兜兜离开。
柳若烟听到柳哲改了称呼,又默默流泪。
如果以前有人告诉柳若烟,她会为了个男人脆弱成这样,动不动就哭,她是不信的。
但眼下,她发现外界一丁点风吹草动,任何跟秦赫有关的事情,都太好哭了。
……
柳哲拉着兜兜离开妈妈的病房。
途经陈子安病房前时,陈子安病房的门刚好没完全阖上。
兜兜听到熟悉的声音,骤然驻足。
柳哲看了兜兜一眼,讥讽笑了笑。
这小屁孩,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
心里还有他安安叔叔呢!
看来还是年纪太小,没接受过社会的毒打,不知道有秦赫那样一个爸爸到底有多香。′鸿¨特?晓-税`惘′ ~罪′薪_漳·结?埂¨新?快-
就在柳哲要拽走他的时候,兜兜悄悄往前走了走。
透过门缝,他看到了头发乱糟糟的安安叔叔,穿着宽松的病服,胡子渣渣冒出来了也不刮,脸颊也凹陷进去,整个人变得好丑好丑。
要不是他的声音,他根本就认不出他来。
房间里,陈子安的母亲在。
坐在椅子上,捏着一只脚,用手不断捏着,一看就很有味道。
兜兜下意识皱紧眉头。
陈母边抠脚,边不耐地问陈子安:“你怎么还不出院。就这么点小事,至于吗?
这房间,住一晚多贵啊!比外面租房子贵多了。你又没事,何必赖着不走。”
“不行,我得等烟烟。我不信烟烟不来看我。”
说话间,陈子安又进洗手间洗了一次手,不耐返回来:“妈,你赶紧走。你在这里,烟烟是不会来的。”
“那你拿钱给我。我没钱,没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