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烟听到熟悉的声音,身子狠狠一颤,扭头看向入口处,就看到柳父在柳母和柳可可的搀扶下走了进来。¨6+1~墈¨书·蛧* .庚¢新/嶵.全/
而这会儿,秦赫也是站着的,神色清冷,似乎想对台上的陈子安说点什么,但被柳父给提前抢白了。
柳父走到秦赫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交……交给我。”
说着,他就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坚定地朝前走。
走到了一半的路,冉盈就上前要拦住他:“伯父,你听我说,这是炒作……”
话还没说完,柳父就咆哮道:“滚——”
“爸——”柳若烟担忧地看着柳父,生怕他的身体被再次气倒。
但柳父却跺了跺拐杖,说了句:“你闭嘴!”
深吸一口气,柳父当着众人的面,抬起拐杖,颤颤悠悠地指着台上的陈子安,坚定地说。
“他、不、是、我、柳、家、的、女、婿。”
“从来都不是!”
“没入赘,没上门,没结婚。他是冒牌的!”
“上次……上次我儿子……就是在拆穿他在冒认我们柳家的女婿!”
“他……陈子安是我们柳氏的资助生,是我女儿的助理!”
柳父过于激动,连咳了好几声。
柳母和柳可可连忙给他顺气。
而台上的陈子安彻底懵了,轰一声,脑子里似是有什么坍塌了,脸色惨白到了极致。
他是站着也不行,下台也不行,脚像被注了铅一样,怎么挪都挪不动。
在场的人都打量着他,交头接耳。
“这人不是柳家的女婿,哪来的脸上台冒认啊!”
“就是,他不是柳家的女婿,怎么举牌举得那么欢啊?”
“卧槽,一个资助生,贫困生,一次举牌一百万,也忒不要脸了吧?”
“哦,我记起来了,之前好像也有过他的绯闻,说什么赘婿,什么资助生,原来压根就不是赘婿啊!”
“那柳家二小姐到底跟他什么关系啊?”
“就是啊!肯定不清不楚。·第-一\墈`书~蛧` !首?发+不然能让人替自己举牌?”
“那柳家二小姐究竟嫁给谁啊?”
“对啊,怎么这么神秘?”
“呵~别的不说,我要是她老公,我能被气死。”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秦父一步一步走向脸色很难看的秦赫。
他满脸内疚,死死抓住他的手,一张口就泪流满面.
“我……我对不起你……是我教女无方……”
话还没说完柳父就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前,他的手死死攥着秦赫的衣角不放。
秦赫没办法,只能跟柳家人把柳父一同送去医院。
在救护车上,柳父虽然昏迷,但还是不肯松开秦赫的衣角,仿佛他这一松开手,秦赫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而柳若烟守在在旁侧,惊慌失措,不断地揉着柳父冰冷又僵硬的手,反复地喊着:“爸——爸,你别吓我。爸——”
等众人兵荒马乱把柳父送到了急救室,刚站定,何淑娴转身就看到了风尘仆仆赶过来的陈子安。
不待陈子安开口,何淑娴就言辞厉声道:“你不应该来的。”
说话的时候,何淑娴挡在了陈子安的跟前,阻止他继续向前骚扰柳家家属。
“淑娴姐,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是我做错了。我刚刚脑雾了,也没听清楚竞拍师在说什么,稀里糊涂就上去了……”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都不应该这个时候来。/E_Z\晓`税!网/ ~首!发-”何淑娴打断了陈子安的解释,声音严厉了几分,“柳伯父就是因为你的事情,连续两次晕倒。你这个时候往他跟前凑,到底是想要跟他解释道歉,还是要让他送命?”
声音砸落下来,柳母、柳可可眸底都充满了认同的恼怒。
而陈子安自责又担忧地看向柳若烟:“不是的,烟烟,不是这样的……
我真的只是想亲自来跟伯父说声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就算最后伯父要让我给他下跪,我也是愿意这么做的。烟烟,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来向他道歉。”
说着,陈子安莫名冲到秦赫跟前,抓起秦赫的手:“要不,秦赫你打我吧。这件事是我对不起柳伯伯,是我对不起你。你代替柳伯伯打我吧。”
“行,既然是你求我打你的,那我也不客气。”
说着,他抡起拳头,冲着陈子安脸上打去。
砰砰两拳,拳拳到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