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张照石把格里沙的脸附在自己脸上，鲜红的双手手势优美，像是绽放的红色花瓣，在那张俏丽的面孔前点画舞动几下，一个活生生的格里沙出现了。

张照石的动作精准而流畅，随着她的手指轻柔地滑过空气，格里沙的形象逐渐清晰，眼神中透露出熟悉的灵动与戏谑。这是格里沙，也是张照石，或者说这就是披着格里沙皮的张照石。

张照石从兜里拿出格里沙的手机，看着自己鲜红的双手，像是才想起来道：“差点忘了，我还需要格里沙双手的皮肤。”

然后就打开车门，手指在衣服下摆边一划就摸出一柄形状尖利的窄刃，说是飞刀太长，说是手持武器又太窄，也没有刀柄，但这却是张照石很喜欢的一种便利刀具。

有车门遮掩，黎簇没太看清张照石手上的动作，但等她出来时，手上就拿了一副像是手套一样的东西。

张照石清了清嗓子，不断调试着嗓音，最终发出一道低沉的男声，和格里沙不太像，但这是张照石能使用的，唯一一种男性嗓音了。

“原版的兰花变容可以连声音一起变，甚至更换全身的皮肤，骨骼跟肌肉也有相应的伪装方法。

但经过简化后就只能这样了，脸皮一脱离使用者鲜血的供养就会飞速腐坏，有得必有失，能变成这样就是极限了。”

张照石套好格里沙的手部皮肤，双手的红色现在己经完全看不到了，手指粗糙骨节清晰，看起来就是一双男人的手。

轻易解锁格里沙的手机，查询一下通讯软件以及电话簿，很快找到目标，拍卖行的负责人，基里尔·索科洛夫。

“这人今天也来了，之后我跟一下他，看看有什么能掏的。鸭梨我们保持联系，汪汪2.0的监控入侵程序我一首开着，你随时注意我身边的动静。

格里沙车上的痕迹太多了，你找个地方处理掉吧，主要是模糊掉格里沙的死亡时间。”

黎簇点点头，上了格里沙的车。

张照石摆弄着格里沙的手机，一手附在脸上，西川变脸似的换了几次脸，确认手法熟练后，从后门回到酒吧。

进到女厕所，张照石确认厕所隔间没人后，拨打了格里沙手机里那位上司的电话。

让她看看你都有什么价值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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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莲娜，怎么去了那么久？”

酒吧的黑帮大汉们终于进入到喝了吐，吐了喝的环节。

这时候不需要什么招待，人手也充足，张照石的缺席显眼又没那么显眼。

“肚子有点疼，好像着凉了，就在厕所多待了会儿。”

张照石看起来脸色有点不健康的红，这主要是在室外站的。

“今晚也没有什么事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安娜一首很关心张照石，她对女孩儿们的态度一首很好，包括阿丽亚，她就像对待女儿那样照顾她们，鼓励她们。

“今天关门恐怕要晚一些了，有这么多东西要收拾，我还是留下来吧，最后一天，让我做完吧。”

安娜犹豫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那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等人走了你再来一起收拾。”

张照石笑着应下，在后厨的角落里不声不响的窝起来，很快就被人忽略掉了。

张照石翻着格里沙的手机，看着看着，灵感却再次被触动。

一条鲜红的肉蛇在后厨的垃圾桶里缓慢蠕动着。

是刚刚没清理干净吗？

意识到这玩意留着危险性不比一群毒蛇小，而且它的增殖方式还不明确，附近就是居民区，这要是跑出去了那可不得了。

张照石收起手机，迅速烧毁那条肉蛇。

开启灵视，仔细观察着酒吧内的生物活动，体型不对的都被她销毁了。

还不放心的张照石，在酒吧柜台后拿了瓶红酒，留下现金记入点餐簿，念诵着圣经的选段，使用一个小型的净化仪式，把这瓶红酒变成圣水。

不留痕迹的在店里转个遍，确保店里没有一点邪祟污秽留下。

想到格里沙还在店外站了很久，张照石说了声自己要去厕所，就从后门溜了出去。

检查着附近留下的污秽灵性，张照石边走边洒红酒，最终来到一辆车前。

张照石：“……”

张照石往车窗里看一眼，不行了，这哥们己经变成一滩了。

在格里沙车里做过的步骤重现，这次真的确保连一丝血都没有留下。

张照石翻看着这位司机哥们的手机，发现这就是基里尔·索科洛夫的司机。

这不巧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