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的视线跟着自己的手，落在黎簇身上，他点点头。

“那你看到了什么呢？”

“看到，这个哥哥没穿衣服，还在哭，他好像被欺负了。”

黎簇：“！！！”

“那你看到是谁在欺负哥哥了吗？”

“没有，看不到，我只看到这个哥哥……”

“停！别看了！”

黎簇满脸通红，在自己身前胡乱挥着手，似乎这样就能阻挡住罗曼的视线。

罗曼被吼了，有点害怕的抓着张照石的手，往她的方向靠了靠。

张照石看着黎簇首线升温的脸，要不是时间和场合都不太对她就要吹个流氓哨了。

又和少年聊了几句，最终张照石和黎簇换了个位置，让罗曼枕着自己的膝盖，把他哄睡了。

黎簇：“……”

张照石：(?▽?*)

为了不吵醒罗曼，两人在手机上发消息交流着。

石恁蝶：放心吧鸭梨！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鸭梨：……

鸭梨：这孩子怎么回事？

石恁蝶：应该是怪物途径的能力者，由于会时不时看到未来的景象，分不清现在和未来，会说出奇怪的话，怪物途径又或者叫命运途径。罗曼现在应该是处在序列九的阶段，不过和常规序列九的怪物不同，他应该还有点其他的关于幸运的能力，像是用不幸来交换幸运之类的。

张照石向上拉扯一下罗曼的袖子，从袖口露出的手腕有一点肿胀泛青，像是前阵子刚刚狠狠的挫伤过。

鸭梨：他说的帮助圣愚就是这么帮？用自己遭遇的不幸换来那个神棍的幸运？

黎簇皱起眉头，想起之前罗曼说的，他帮助圣愚，圣愚会指引他上天堂。很明显就是那个神棍欺骗少年的说词，罗曼神志不清，那老头就这么一首哄骗这个孩子为自己带来幸运吗？

石恁蝶：你知道这孩子的家庭情况吗？

鸭梨：好吧，我还真知道，他也是圣愚善行的一环。他们一家都是本地人，一首生活在赫鲁晓夫楼这边。罗曼的亲生母亲早逝，他爸爸娶了新的妻子。

倒不是说他们会虐待这孩子什么的，但罗曼从小就是这个样子，他成了家庭的拖累。之后他家有了新的，正常的孩子，罗曼就被有意无意的忽视了。

老神棍是罗曼家的邻居，夫妻俩忙起来的时候就会把罗曼交给他照顾。然后就是老神棍圣愚的名头传开，大家都说这老神棍心善，以雇佣的名义照顾罗曼。十年间老神棍名声大噪，罗曼还是个有智力缺陷的小孩。

要我说，罗曼才更符合那个什么圣愚的定义吧！

石恁蝶：现在不是古代，真正的病人并不会被奉为祭司，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个病人。老头那样的才更符合他们对圣愚的定义，即使真正的“圣愚”应该是罗曼。

鸭梨：不过由于这个社区崇尚圣愚的氛围，对罗曼还是有好处的，邻里街坊都对罗曼很友善。

张照石：事情的两面性与人的多面性，虽然老头利用了罗曼，但也为罗曼带来了一个更加善意的环境。老头虽然诈骗敛财，但也庇护了这个社区的安定，这里可是两个黑帮地盘的交接地带。

鸭梨：好吧……但罗曼的能力是哪里来的？他的家庭怎么看都很普通啊。

石恁蝶：罗曼自幼就有这个症状了，大概率是个天生非凡者，这种情况比较适用于“母亲怀胎时受到非凡特性影响”这一条，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圣彼得堡内有一份命运途径的非凡特性。

格里沙的倒霉遭遇也很可能是因为接触过那个非凡特性，受到了影响。这也更能证明那份非凡特性就在圣彼得堡，应该是与物品融合成为了封印物，这样才更符合有人接触，但不觉得异常的情况。

而且，这个物品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触到的，不然圣彼得堡内就遍地都是倒霉蛋了。

鸭梨：那么就剩最后一个问题了。

石恁蝶：嗯哼。

鸭梨：齐秋。九门齐家最后的一位后人，按理说他应该还在上学，这事儿里怎么还有他啊？

石恁蝶：我记得之前查十一仓的案子时，有一件齐家存进十一仓的货物被倒卖，流入外国拍卖行，不会就是沃尔科夫这家吧……

我让灿灿把资料发给我，要是能确定齐家的货物就是流进了沃尔科夫的拍卖行，齐秋就很有可能是为了那件货物掺和进来的。

鸭梨：但这没法解释这事和你的关系，齐家那位小八爷为什么要让格里沙来找你？难道他算出了你是非凡者，说不定可以解决那件命运途径的封印物？奇门八算这么强的吗！

石恁蝶：哈哈……彩蛋的事情还没解决，事情一下子变得更多了呢。

鸭梨：齐秋的事，见到本人问一下就清楚了。格里沙吐露信息时还是有所保留，保留的部分基本都是涉及黑帮的内容，格里沙说齐秋在为大人物工作，这多半是指沃尔科夫的人了，

石恁蝶：那不妨把这位大人物的身份再放大一点，阿夫多季家族的人。他们家不是死人了吗？如果死因或死相奇特的话，很可能就会请一些能人异士来保护他们。不过如果这么想的话，阿夫多季家族又是怎么发现齐秋的呢……九门的广告都打到俄罗斯了？

鸭梨：怎么哪儿都有九门的事……之后我们再查查齐秋的学校吧。

石恁蝶：确实，齐家最后一根独苗了，这可是稀有物种。况且那孩子也不大，要是被卷进别人家的事被当了耗材，那群毛子不在意，反正不是他们的孩子，我这个当姑奶奶的可不能不在意。

鸭梨：张哥，你这个辈分也是没谁了……

石恁蝶：要是齐秋的父亲比无邪还低一辈，那我就是姑祖奶奶了！

鸭梨：够了！不要再超级加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