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好记性,嘉佐那个也是我送的,你瞧瞧背面。”
“嘉正。”傅嘉正哈哈一笑,往脖子上套,“三妹妹送的,我也戴起来。”
……
傅沉烟躺了两天,昏昏沉沉的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梦,梦境乱糟糟的,看不见人,只隐约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不停在喊“沉烟!沉烟!”喊得她心烦意乱,思绪沉沉。
傅沉薇又被禁足了,这一回,是当真足不出户。
两天后,傅沉雨和赵谦回门,傅沉烟更衣梳妆前往,果然不见傅沉薇,傅沉莹一个人怯生生的坐在脚落里,垂首不语。
赵谦,人如其名,是个白净清瘦的年轻人,时常脸上挂着亲和的笑容,往那一坐,端端正正,一看就是个谦逊好脾气的学问人。
傅沉烟进来时,他正与蒋行文说着什么,两人都笑得温柔舒展,同时站起来,赵谦客客气气的喊了声“三妹妹”,蒋行文也喊了声,但语气明显饱满深意。
赵谦新婚,对男女之情最是敏感,立即就看出了蒋行文对傅沉烟有别常人,笑了笑,没做声。
傅沉烟眉眼未动,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就退到一旁。
在前厅略坐了坐,姐妹几个仍回到傅沉雨以前的闺房。
“二妹妹怎么没来?”傅沉雨问。
傅沉烟笑而不语。
傅沉莹更是低着头,装聋作哑。
傅沉雨欲语又止,终究没有再追问。
中午三房开席,热热闹闹的宴请新人,到日暮时分,才把两人送走。
傅沉烟没理傅沉莹,自己先走了,到春华园门口,赫然看见蒋行文,明显是在等自己,傅沉烟皱了皱眉,要回春华园,就必须从他身边经过,可自己真心不愿见他。
“去园子里转转再回去。”傅沉烟掉头就想走。
“三妹妹。”蒋行文追了上来,目光专注而略含羞涩,“三妹妹,你好些了吗?我想去看你,又怕冒昧。”
傅沉烟只好停步行礼,“多谢蒋表哥记挂,我已经好了。”
“三妹妹,我……”
“蒋表哥,我该走了,你要是有事,不妨和母亲说。”傅沉烟客客气气的从他身边绕过,径直进门去。
蒋行文黯然无语,进退两难。
“表少爷,怎么在门口?快进来吧,夫人正提到您呢。”梅香探首一望,笑了起来。
蒋行文眼睛一亮。
院中黄叶如蝶,秋意浓浓。
傅沉烟写了会字,起身净手,小丫鬟端进淮山鸡汤,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姑娘,您趁热喝了吧。”
傅沉烟看着鸡汤发呆。
梅巧劝道,“姑娘,您尝尝,您不是爱吃枸杞子么?这汤里还特意加了好些。”
小丫鬟一听,也赶紧有样学样,“是啊姑娘,这枸杞子还是蒋夫人从曲阳带来的,个头大,营养好,姑娘体虚气亏,吃这个最好了。”
梅巧忙瞪了小丫鬟一眼,心说,好好的你提蒋家做什么?姑娘正烦蒋家呢,怕是要因为几颗枸杞子,整碗汤都不喝了吧。
谁知,傅沉烟轻轻叹息一声,缓缓伸手,竟然端起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