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仪说:“看来你对陈绍信还挺了解的!”
陈志说:“嫂子你继续说,我听听你所了解的情况。·w-e.n·x~u\e!t¨x?t-.*c`o\www.”周正仪继续说道:“陈绍信经营着一家小加工厂,是依附于尧天集团的下游加工企业。他举报的内容是,尧天集团利用大头小尾的记账方式,逃避纳税收入。比方说,尧天集团提供给陈绍信的原料价格是五块钱,但在尧天集团的账上,卖出去的原料价格是一块钱。这样就大幅减少了账上的销售收入,从而逃避纳税。陈绍信提供的证据,有尧天集团常安县沙溪镇屠宰厂的财务记录,他加工厂的进货记录,还有加工厂和屠宰厂签订的供货合同。供货合同上的价格跟加工厂的进货价格完全相符,但跟屠宰厂的销售账目却完全对不上。还是那句话,从表面上看,这就是一起证据确凿的恶意逃税案件。甚至据举报人陈绍信说,他所举报的内容,仅仅是加工厂和屠宰厂的账目对不起来,有可能只是尧天集团恶意逃税的冰山一角。正是因为有外省的协查通报和陈绍信的实名举报,稽查局才决定成立调查组,以抽查的名义对尧天集团进行稽查。这次稽查行动要是展开,对尧天集团来说,可谓不死也得脱层皮。”陈志点点头,冷笑起来:“陈绍信所说的情况我倒是清楚。别看他举报的证据很充分、言之凿凿,但经不起推敲。这一点不用担心,很容易解决。接下来这几天,我们还是要把工作重点放在清查财务部内鬼,修正财务数据上面。”陈志并没有跟肖毅和周正仪说明自己和陈绍信的关系。毕竟从血缘关系上来说,陈绍信是自己的亲叔叔。接下来自己要跟他斗,这属于兄弟阋于墙、骨肉相残,算是家丑。这层关系能不捅破就别捅破了。从周正仪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本来出了这么重大的事情,陈志打算立即通报给林丰文。两人先碰个头,理出一个大致的应对策略。不过等他回到别墅区的时候,看到绝大多数人家都已经熄灯。林丰文家也熄灯睡觉了,陈志也就不好意思再去打扰。其实这事也没有那么急。毕竟周正仪说了,她会利用手里的权力拖延跨省协查的流程,所以补救的时间应该还是宽裕的。那就等明天再说吧。陈志起来后去后院锻炼了一会儿,然后回来洗漱、准备吃早饭。这时候电话响了,是林丰文打过来的。“陈志,吃早饭了没有?没吃的话过来我这边吃吧,有点小事,咱们边吃边说。”陈志笑道:“巧得很,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说。那我马上过去,顺便在你家蹭顿早饭。”陈志过来的时候,林丰文家的保姆已经把早饭做好了。林丰文老两口都是从小在农村长大的,俗话说,一个人从4岁的时候味觉就定性了。别看林丰文这些年生意做得这么大,但他们老两口的口味,还是从前那种老农民的生活习惯。只不过比普通农民吃得好一些而已。今天早上保姆做了小米粥,蒸了小笼包,还有煮鸡蛋和小咸菜。 陈志也是从小在农村长大的,跟林丰文老两口的口味完全一致。喝着小米粥、吃着小笼包、就着小咸菜,吞下两个煮鸡蛋,他吃得很痛快。林丰文也没急着说事情,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不紧不慢地说:“上班以后你二叔会来找我。今天一大早,你那个当纪官员的叔叔又给我打电话了。上次我给他断了原料,陈绍义出面给我打电话,说得冠冕堂皇。提醒我说,冷库和加工厂有供货合同,我单方面断供原料属于违反合同,要负赔偿责任。还威胁我说陈绍信准备提起诉讼,跟冷库打官司。陈绍义觉得大家都是老乡,没必要为了这点事对簿公堂,所以才出面调停。毕竟纪官员大人的面子不能不给,他出面了,我只好答应给陈绍信恢复供料。不过这里面也有个漏洞,陈绍义不是要求我按合同办事吗?那就按照合同上的约定价格给他供应原料。你是知道的,这几年行情一直低迷,整个养殖行业的上下游产业都不景气,他那个小加工厂的利润率也是大幅下降。可他又不想为行情低迷买单,就以没利润为由,让冷库降低原料价格。这几年随着行情越来越低迷,他也是得寸进尺,给出的原料价格一降再降。对于我们集团来说,鸭肠子本来就是些下脚料,我看在纪官员的面子上,一直没跟他计较。他要求降价就便宜一点给他。可是上次他口口声声说要跟冷库对簿公堂,纪官员出面让我按合同办事,那就按合同办事呗。所以给他恢复了供料,但是价格也恢复了合同价。他一开始接受不了,又来找过我几次,不过我都没见他。好在这一段时间鸭肠的销售价格一度回升,虽然原料涨价了,但是他的利润反而增加了,那几天他也就消停了。这次因为你和他闹矛盾的事,又把原料给他停了,而且你也跟我说了,永远给他停止供料,坚决让他的小加工厂垮掉。所以这次停了之后,不管他找什么人来说情,我肯定不会答应他。今天早上纪官员又打来电话,又出面给陈绍信说情,要求继续给他提供原料。还说如果这里面有什么误会,跟集团公司有啥矛盾,让我当面给陈绍信提出来。只要给他提供原料,他什么条件都能答应,赔礼道歉都不在话下。当然我并不是想妥协,只不过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待会儿陈绍信来的时候,我应该跟他怎么说?现在不是顶不住纪官员压力的问题,我只是觉得他毕竟是你二叔,这事具体的处理方式还是要听你的意见。”陈志说:“不需要你给我意见了。待会儿上班他不是要过来吗?来的时候你不要见他,让王主任把他带到我的办公室,我亲自跟他说。”“这不大好吧?”林丰文说,“反正咱们无论如何不会再给他提供原料,你就给我大体指个方向,让我用什么方式坚决回绝他就行了。这个恶人我已经开始做了,何必再让你出面呢?”陈志心满意足地打个饱嗝,擦擦嘴,冷笑一声:“这次让他过来见我,我不但要做个恶人,而且准备把他送进去待上几天!”林丰文吃了一惊:“没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夸张吧!虽然你跟我说了,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地道。但毕竟你们有血缘关系在那里,以后叔侄之间不打交道就行了。要是你亲自把他送进去待上几天,你也知道咱们老家那些农村人,总是喜欢把一些事情上纲上线。@|:齐=3盛?小@D说1网? t更+??新§最¤快?/侄子把亲叔叔送进看守所,知道内情的人明白是他理亏,不知道内情的,就会把这事越传越难听。到时候会把你说成一个无情无义的人。”陈志再次冷笑:“这事还真是有点夸张,说起来也比较严重。”陈志也是从小在农村长大的,跟林丰文老两口的口味完全一致。喝着小米粥、吃着小笼包、就着小咸菜,吞下两个煮鸡蛋,他吃得很痛快。林丰文也没急着说事情,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不紧不慢地说:“上班以后你二叔会来找我。今天一大早,你那个当纪官员的叔叔又给我打电话了。上次我给他断了原料,陈绍义出面给我打电话,说得冠冕堂皇。提醒我说,冷库和加工厂有供货合同,我单方面断供原料属于违反合同,要负赔偿责任。还威胁我说陈绍信准备提起诉讼,跟冷库打官司。陈绍义觉得大家都是老乡,没必要为了这点事对簿公堂,所以才出面调停。毕竟纪官员大人的面子不能不给,他出面了,我只好答应给陈绍信恢复供料。不过这里面也有个漏洞,陈绍义不是要求我按合同办事吗?那就按照合同上的约定价格给他供应原料。你是知道的,这几年行情一直低迷,整个养殖行业的上下游产业都不景气,他那个小加工厂的利润率也是大幅下降。可他又不想为行情低迷买单,就以没利润为由,让冷库降低原料价格。这几年随着行情越来越低迷,他也是得寸进尺,给出的原料价格一降再降。对于我们集团来说,鸭肠子本来就是些下脚料,我看在纪官员的面子上,一直没跟他计较。他要求降价就便宜一点给他。可是上次他口口声声说要跟冷库对簿公堂,纪官员出面让我按合同办事,那就按合同办事呗。所以给他恢复了供料,但是价格也恢复了合同价。他一开始接受不了,又来找过我几次,不过我都没见他。好在这一段时间鸭肠的销售价格一度回升,虽然原料涨价了,但是他的利润反而增加了,那几天他也就消停了。这次因为你和他闹矛盾的事,又把原料给他停了,而且你也跟我说了,永远给他停止供料,坚决让他的小加工厂垮掉。所以这次停了之后,不管他找什么人来说情,我肯定不会答应他。今天早上纪官员又打来电话,又出面给陈绍信说情,要求继续给他提供原料。还说如果这里面有什么误会,跟集团公司有啥矛盾,让我当面给陈绍信提出来。只要给他提供原料,他什么条件都能答应,赔礼道歉都不在话下。当然我并不是想妥协,只不过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待会儿陈绍信来的时候,我应该跟他怎么说?现在不是顶不住纪官员压力的问题,我只是觉得他毕竟是你二叔,这事具体的处理方式还是要听你的意见。”陈志说:“不需要你给我意见了。待会儿上班他不是要过来吗?来的时候你不要见他,让王主任把他带到我的办公室,我亲自跟他说。”“这不大好吧?”林丰文说,“反正咱们无论如何不会再给他提供原料,你就给我大体指个方向,让我用什么方式坚决回绝他就行了。这个恶人我已经开始做了,何必再让你出面呢?”陈志心满意足地打个饱嗝,擦擦嘴,冷笑一声:“这次让他过来见我,我不但要做个恶人,而且准备把他送进去待上几天!”林丰文吃了一惊:“没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夸张吧!虽然你跟我说了,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地道。但毕竟你们有血缘关系在那里,以后叔侄之间不打交道就行了。要是你亲自把他送进去待上几天,你也知道咱们老家那些农村人,总是喜欢把一些事情上纲上线。侄子把亲叔叔送进看守所,知道内情的人明白是他理亏,不知道内情的,就会把这事越传越难听。到时候会把你说成一个无情无义的人。”陈志再次冷笑:“这事还真是有点夸张,说起来也比较严重。”陈志也是从小在农村长大的,跟林丰文老两口的口味完全一致。喝着小米粥、吃着小笼包、就着小咸菜,吞下两个煮鸡蛋,他吃得很痛快。林丰文也没急着说事情,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不紧不慢地说:“上班以后你二叔会来找我。今天一大早,你那个当纪官员的叔叔又给我打电话了。上次我给他断了原料,陈绍义出面给我打电话,说得冠冕堂皇。提醒我说,冷库和加工厂有供货合同,我单方面断供原料属于违反合同,要负赔偿责任。还威胁我说陈绍信准备提起诉讼,跟冷库打官司。陈绍义觉得大家都是老乡,没必要为了这点事对簿公堂,所以才出面调停。毕竟纪官员大人的面子不能不给,他出面了,我只好答应给陈绍信恢复供料。不过这里面也有个漏洞,陈绍义不是要求我按合同办事吗?那就按照合同上的约定价格给他供应原料。你是知道的,这几年行情一直低迷,整个养殖行业的上下游产业都不景气,他那个小加工厂的利润率也是大幅下降。可他又不想为行情低迷买单,就以没利润为由,让冷库降低原料价格。这几年随着行情越来越低迷,他也是得寸进尺,给出的原料价格一降再降。对于我们集团来说,鸭肠子本来就是些下脚料,我看在纪官员的面子上,一直没跟他计较。他要求降价就便宜一点给他。可是上次他口口声声说要跟冷库对簿公堂,纪官员出面让我按合同办事,那就按合同办事呗。所以给他恢复了供料,但是价格也恢复了合同价。他一开始接受不了,又来找过我几次,不过我都没见他。好在这一段时间鸭肠的销售价格一度回升,虽然原料涨价了,但是他的利润反而增加了,那几天他也就消停了。这次因为你和他闹矛盾的事,又把原料给他停了,而且你也跟我说了,永远给他停止供料,坚决让他的小加工厂垮掉。所以这次停了之后,不管他找什么人来说情,我肯定不会答应他。今天早上纪官员又打来电话,又出面给陈绍信说情,要求继续给他提供原料。还说如果这里面有什么误会,跟集团公司有啥矛盾,让我当面给陈绍信提出来。只要给他提供原料,他什么条件都能答应,赔礼道歉都不在话下。当然我并不是想妥协,只不过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待会儿陈绍信来的时候,我应该跟他怎么说?现在不是顶不住纪官员压力的问题,我只是觉得他毕竟是你二叔,这事具体的处理方式还是要听你的意见。2?完#本;神&|站?^ a?)追3§?最>|新3&?章#节¨”陈志说:“不需要你给我意见了。待会儿上班他不是要过来吗?来的时候你不要见他,让王主任把他带到我的办公室,我亲自跟他说。”“这不大好吧?”林丰文说,“反正咱们无论如何不会再给他提供原料,你就给我大体指个方向,让我用什么方式坚决回绝他就行了。这个恶人我已经开始做了,何必再让你出面呢?”陈志心满意足地打个饱嗝,擦擦嘴,冷笑一声:“这次让他过来见我,我不但要做个恶人,而且准备把他送进去待上几天!”林丰文吃了一惊:“没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夸张吧!虽然你跟我说了,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地道。但毕竟你们有血缘关系在那里,以后叔侄之间不打交道就行了。要是你亲自把他送进去待上几天,你也知道咱们老家那些农村人,总是喜欢把一些事情上纲上线。侄子把亲叔叔送进看守所,知道内情的人明白是他理亏,不知道内情的,就会把这事越传越难听。到时候会把你说成一个无情无义的人。”陈志再次冷笑:“这事还真是有点夸张,说起来也比较严重。”陈志也是从小在农村长大的,跟林丰文老两口的口味完全一致。喝着小米粥、吃着小笼包、就着小咸菜,吞下两个煮鸡蛋,他吃得很痛快。林丰文也没急着说事情,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不紧不慢地说:“上班以后你二叔会来找我。今天一大早,你那个当纪官员的叔叔又给我打电话了。上次我给他断了原料,陈绍义出面给我打电话,说得冠冕堂皇。提醒我说,冷库和加工厂有供货合同,我单方面断供原料属于违反合同,要负赔偿责任。还威胁我说陈绍信准备提起诉讼,跟冷库打官司。陈绍义觉得大家都是老乡,没必要为了这点事对簿公堂,所以才出面调停。毕竟纪官员大人的面子不能不给,他出面了,我只好答应给陈绍信恢复供料。不过这里面也有个漏洞,陈绍义不是要求我按合同办事吗?那就按照合同上的约定价格给他供应原料。你是知道的,这几年行情一直低迷,整个养殖行业的上下游产业都不景气,他那个小加工厂的利润率也是大幅下降。可他又不想为行情低迷买单,就以没利润为由,让冷库降低原料价格。这几年随着行情越来越低迷,他也是得寸进尺,给出的原料价格一降再降。对于我们集团来说,鸭肠子本来就是些下脚料,我看在纪官员的面子上,一直没跟他计较。他要求降价就便宜一点给他。可是上次他口口声声说要跟冷库对簿公堂,纪官员出面让我按合同办事,那就按合同办事呗。所以给他恢复了供料,但是价格也恢复了合同价。他一开始接受不了,又来找过我几次,不过我都没见他。好在这一段时间鸭肠的销售价格一度回升,虽然原料涨价了,但是他的利润反而增加了,那几天他也就消停了。这次因为你和他闹矛盾的事,又把原料给他停了,而且你也跟我说了,永远给他停止供料,坚决让他的小加工厂垮掉。所以这次停了之后,不管他找什么人来说情,我肯定不会答应他。今天早上纪官员又打来电话,又出面给陈绍信说情,要求继续给他提供原料。还说如果这里面有什么误会,跟集团公司有啥矛盾,让我当面给陈绍信提出来。只要给他提供原料,他什么条件都能答应,赔礼道歉都不在话下。当然我并不是想妥协,只不过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待会儿陈绍信来的时候,我应该跟他怎么说?现在不是顶不住纪官员压力的问题,我只是觉得他毕竟是你二叔,这事具体的处理方式还是要听你的意见。”陈志说:“不需要你给我意见了。待会儿上班他不是要过来吗?来的时候你不要见他,让王主任把他带到我的办公室,我亲自跟他说。”“这不大好吧?”林丰文说,“反正咱们无论如何不会再给他提供原料,你就给我大体指个方向,让我用什么方式坚决回绝他就行了。这个恶人我已经开始做了,何必再让你出面呢?”陈志心满意足地打个饱嗝,擦擦嘴,冷笑一声:“这次让他过来见我,我不但要做个恶人,而且准备把他送进去待上几天!”林丰文吃了一惊:“没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夸张吧!虽然你跟我说了,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地道。但毕竟你们有血缘关系在那里,以后叔侄之间不打交道就行了。要是你亲自把他送进去待上几天,你也知道咱们老家那些农村人,总是喜欢把一些事情上纲上线。侄子把亲叔叔送进看守所,知道内情的人明白是他理亏,不知道内情的,就会把这事越传越难听。到时候会把你说成一个无情无义的人。”陈志再次冷笑:“这事还真是有点夸张,说起来也比较严重。”陈志也是从小在农村长大的,跟林丰文老两口的口味完全一致。喝着小米粥、吃着小笼包、就着小咸菜,吞下两个煮鸡蛋,他吃得很痛快。林丰文也没急着说事情,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不紧不慢地说:“上班以后你二叔会来找我。今天一大早,你那个当纪官员的叔叔又给我打电话了。上次我给他断了原料,陈绍义出面给我打电话,说得冠冕堂皇。提醒我说,冷库和加工厂有供货合同,我单方面断供原料属于违反合同,要负赔偿责任。还威胁我说陈绍信准备提起诉讼,跟冷库打官司。陈绍义觉得大家都是老乡,没必要为了这点事对簿公堂,所以才出面调停。毕竟纪官员大人的面子不能不给,他出面了,我只好答应给陈绍信恢复供料。不过这里面也有个漏洞,陈绍义不是要求我按合同办事吗?那就按照合同上的约定价格给他供应原料。你是知道的,这几年行情一直低迷,整个养殖行业的上下游产业都不景气,他那个小加工厂的利润率也是大幅下降。可他又不想为行情低迷买单,就以没利润为由,让冷库降低原料价格。这几年随着行情越来越低迷,他也是得寸进尺,给出的原料价格一降再降。对于我们集团来说,鸭肠子本来就是些下脚料,我看在纪官员的面子上,一直没跟他计较。他要求降价就便宜一点给他。可是上次他口口声声说要跟冷库对簿公堂,纪官员出面让我按合同办事,那就按合同办事呗。所以给他恢复了供料,但是价格也恢复了合同价。他一开始接受不了,又来找过我几次,不过我都没见他。好在这一段时间鸭肠的销售价格一度回升,虽然原料涨价了,但是他的利润反而增加了,那几天他也就消停了。这次因为你和他闹矛盾的事,又把原料给他停了,而且你也跟我说了,永远给他停止供料,坚决让他的小加工厂垮掉。所以这次停了之后,不管他找什么人来说情,我肯定不会答应他。今天早上纪官员又打来电话,又出面给陈绍信说情,要求继续给他提供原料。还说如果这里面有什么误会,跟集团公司有啥矛盾,让我当面给陈绍信提出来。只要给他提供原料,他什么条件都能答应,赔礼道歉都不在话下。当然我并不是想妥协,只不过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待会儿陈绍信来的时候,我应该跟他怎么说?现在不是顶不住纪官员压力的问题,我只是觉得他毕竟是你二叔,这事具体的处理方式还是要听你的意见。”陈志说:“不需要你给我意见了。待会儿上班他不是要过来吗?来的时候你不要见他,让王主任把他带到我的办公室,我亲自跟他说。”“这不大好吧?”林丰文说,“反正咱们无论如何不会再给他提供原料,你就给我大体指个方向,让我用什么方式坚决回绝他就行了。这个恶人我已经开始做了,何必再让你出面呢?”陈志心满意足地打个饱嗝,擦擦嘴,冷笑一声:“这次让他过来见我,我不但要做个恶人,而且准备把他送进去待上几天!”林丰文吃了一惊:“没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夸张吧!虽然你跟我说了,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地道。但毕竟你们有血缘关系在那里,以后叔侄之间不打交道就行了。要是你亲自把他送进去待上几天,你也知道咱们老家那些农村人,总是喜欢把一些事情上纲上线。侄子把亲叔叔送进看守所,知道内情的人明白是他理亏,不知道内情的,就会把这事越传越难听。到时候会把你说成一个无情无义的人。”陈志再次冷笑:“这事还真是有点夸张,说起来也比较严重。”陈志也是从小在农村长大的,跟林丰文老两口的口味完全一致。喝着小米粥、吃着小笼包、就着小咸菜,吞下两个煮鸡蛋,他吃得很痛快。林丰文也没急着说事情,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不紧不慢地说:“上班以后你二叔会来找我。今天一大早,你那个当纪官员的叔叔又给我打电话了。上次我给他断了原料,陈绍义出面给我打电话,说得冠冕堂皇。提醒我说,冷库和加工厂有供货合同,我单方面断供原料属于违反合同,要负赔偿责任。还威胁我说陈绍信准备提起诉讼,跟冷库打官司。陈绍义觉得大家都是老乡,没必要为了这点事对簿公堂,所以才出面调停。毕竟纪官员大人的面子不能不给,他出面了,我只好答应给陈绍信恢复供料。不过这里面也有个漏洞,陈绍义不是要求我按合同办事吗?那就按照合同上的约定价格给他供应原料。你是知道的,这几年行情一直低迷,整个养殖行业的上下游产业都不景气,他那个小加工厂的利润率也是大幅下降。可他又不想为行情低迷买单,就以没利润为由,让冷库降低原料价格。这几年随着行情越来越低迷,他也是得寸进尺,给出的原料价格一降再降。对于我们集团来说,鸭肠子本来就是些下脚料,我看在纪官员的面子上,一直没跟他计较。他要求降价就便宜一点给他。可是上次他口口声声说要跟冷库对簿公堂,纪官员出面让我按合同办事,那就按合同办事呗。所以给他恢复了供料,但是价格也恢复了合同价。他一开始接受不了,又来找过我几次,不过我都没见他。好在这一段时间鸭肠的销售价格一度回升,虽然原料涨价了,但是他的利润反而增加了,那几天他也就消停了。这次因为你和他闹矛盾的事,又把原料给他停了,而且你也跟我说了,永远给他停止供料,坚决让他的小加工厂垮掉。所以这次停了之后,不管他找什么人来说情,我肯定不会答应他。今天早上纪官员又打来电话,又出面给陈绍信说情,要求继续给他提供原料。还说如果这里面有什么误会,跟集团公司有啥矛盾,让我当面给陈绍信提出来。只要给他提供原料,他什么条件都能答应,赔礼道歉都不在话下。当然我并不是想妥协,只不过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待会儿陈绍信来的时候,我应该跟他怎么说?现在不是顶不住纪官员压力的问题,我只是觉得他毕竟是你二叔,这事具体的处理方式还是要听你的意见。”陈志说:“不需要你给我意见了。待会儿上班他不是要过来吗?来的时候你不要见他,让王主任把他带到我的办公室,我亲自跟他说。”“这不大好吧?”林丰文说,“反正咱们无论如何不会再给他提供原料,你就给我大体指个方向,让我用什么方式坚决回绝他就行了。这个恶人我已经开始做了,何必再让你出面呢?”陈志心满意足地打个饱嗝,擦擦嘴,冷笑一声:“这次让他过来见我,我不但要做个恶人,而且准备把他送进去待上几天!”林丰文吃了一惊:“没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夸张吧!虽然你跟我说了,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地道。但毕竟你们有血缘关系在那里,以后叔侄之间不打交道就行了。要是你亲自把他送进去待上几天,你也知道咱们老家那些农村人,总是喜欢把一些事情上纲上线。侄子把亲叔叔送进看守所,知道内情的人明白是他理亏,不知道内情的,就会把这事越传越难听。到时候会把你说成一个无情无义的人。”陈志再次冷笑:“这事还真是有点夸张,说起来也比较严重。”陈志也是从小在农村长大的,跟林丰文老两口的口味完全一致。喝着小米粥、吃着小笼包、就着小咸菜,吞下两个煮鸡蛋,他吃得很痛快。林丰文也没急着说事情,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不紧不慢地说:“上班以后你二叔会来找我。今天一大早,你那个当纪官员的叔叔又给我打电话了。上次我给他断了原料,陈绍义出面给我打电话,说得冠冕堂皇。提醒我说,冷库和加工厂有供货合同,我单方面断供原料属于违反合同,要负赔偿责任。还威胁我说陈绍信准备提起诉讼,跟冷库打官司。陈绍义觉得大家都是老乡,没必要为了这点事对簿公堂,所以才出面调停。毕竟纪官员大人的面子不能不给,他出面了,我只好答应给陈绍信恢复供料。不过这里面也有个漏洞,陈绍义不是要求我按合同办事吗?那就按照合同上的约定价格给他供应原料。你是知道的,这几年行情一直低迷,整个养殖行业的上下游产业都不景气,他那个小加工厂的利润率也是大幅下降。可他又不想为行情低迷买单,就以没利润为由,让冷库降低原料价格。这几年随着行情越来越低迷,他也是得寸进尺,给出的原料价格一降再降。对于我们集团来说,鸭肠子本来就是些下脚料,我看在纪官员的面子上,一直没跟他计较。他要求降价就便宜一点给他。可是上次他口口声声说要跟冷库对簿公堂,纪官员出面让我按合同办事,那就按合同办事呗。所以给他恢复了供料,但是价格也恢复了合同价。他一开始接受不了,又来找过我几次,不过我都没见他。好在这一段时间鸭肠的销售价格一度回升,虽然原料涨价了,但是他的利润反而增加了,那几天他也就消停了。这次因为你和他闹矛盾的事,又把原料给他停了,而且你也跟我说了,永远给他停止供料,坚决让他的小加工厂垮掉。所以这次停了之后,不管他找什么人来说情,我肯定不会答应他。今天早上纪官员又打来电话,又出面给陈绍信说情,要求继续给他提供原料。还说如果这里面有什么误会,跟集团公司有啥矛盾,让我当面给陈绍信提出来。只要给他提供原料,他什么条件都能答应,赔礼道歉都不在话下。当然我并不是想妥协,只不过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待会儿陈绍信来的时候,我应该跟他怎么说?现在不是顶不住纪官员压力的问题,我只是觉得他毕竟是你二叔,这事具体的处理方式还是要听你的意见。”陈志说:“不需要你给我意见了。待会儿上班他不是要过来吗?来的时候你不要见他,让王主任把他带到我的办公室,我亲自跟他说。”“这不大好吧?”林丰文说,“反正咱们无论如何不会再给他提供原料,你就给我大体指个方向,让我用什么方式坚决回绝他就行了。这个恶人我已经开始做了,何必再让你出面呢?”陈志心满意足地打个饱嗝,擦擦嘴,冷笑一声:“这次让他过来见我,我不但要做个恶人,而且准备把他送进去待上几天!”林丰文吃了一惊:“没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夸张吧!虽然你跟我说了,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地道。但毕竟你们有血缘关系在那里,以后叔侄之间不打交道就行了。要是你亲自把他送进去待上几天,你也知道咱们老家那些农村人,总是喜欢把一些事情上纲上线。侄子把亲叔叔送进看守所,知道内情的人明白是他理亏,不知道内情的,就会把这事越传越难听。到时候会把你说成一个无情无义的人。”陈志再次冷笑:“这事还真是有点夸张,说起来也比较严重。”陈志也是从小在农村长大的,跟林丰文老两口的口味完全一致。喝着小米粥、吃着小笼包、就着小咸菜,吞下两个煮鸡蛋,他吃得很痛快。林丰文也没急着说事情,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不紧不慢地说:“上班以后你二叔会来找我。今天一大早,你那个当纪官员的叔叔又给我打电话了。上次我给他断了原料,陈绍义出面给我打电话,说得冠冕堂皇。提醒我说,冷库和加工厂有供货合同,我单方面断供原料属于违反合同,要负赔偿责任。还威胁我说陈绍信准备提起诉讼,跟冷库打官司。陈绍义觉得大家都是老乡,没必要为了这点事对簿公堂,所以才出面调停。毕竟纪官员大人的面子不能不给,他出面了,我只好答应给陈绍信恢复供料。不过这里面也有个漏洞,陈绍义不是要求我按合同办事吗?那就按照合同上的约定价格给他供应原料。你是知道的,这几年行情一直低迷,整个养殖行业的上下游产业都不景气,他那个小加工厂的利润率也是大幅下降。可他又不想为行情低迷买单,就以没利润为由,让冷库降低原料价格。这几年随着行情越来越低迷,他也是得寸进尺,给出的原料价格一降再降。对于我们集团来说,鸭肠子本来就是些下脚料,我看在纪官员的面子上,一直没跟他计较。他要求降价就便宜一点给他。可是上次他口口声声说要跟冷库对簿公堂,纪官员出面让我按合同办事,那就按合同办事呗。所以给他恢复了供料,但是价格也恢复了合同价。他一开始接受不了,又来找过我几次,不过我都没见他。好在这一段时间鸭肠的销售价格一度回升,虽然原料涨价了,但是他的利润反而增加了,那几天他也就消停了。这次因为你和他闹矛盾的事,又把原料给他停了,而且你也跟我说了,永远给他停止供料,坚决让他的小加工厂垮掉。所以这次停了之后,不管他找什么人来说情,我肯定不会答应他。今天早上纪官员又打来电话,又出面给陈绍信说情,要求继续给他提供原料。还说如果这里面有什么误会,跟集团公司有啥矛盾,让我当面给陈绍信提出来。只要给他提供原料,他什么条件都能答应,赔礼道歉都不在话下。当然我并不是想妥协,只不过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待会儿陈绍信来的时候,我应该跟他怎么说?现在不是顶不住纪官员压力的问题,我只是觉得他毕竟是你二叔,这事具体的处理方式还是要听你的意见。”陈志说:“不需要你给我意见了。待会儿上班他不是要过来吗?来的时候你不要见他,让王主任把他带到我的办公室,我亲自跟他说。”“这不大好吧?”林丰文说,“反正咱们无论如何不会再给他提供原料,你就给我大体指个方向,让我用什么方式坚决回绝他就行了。这个恶人我已经开始做了,何必再让你出面呢?”陈志心满意足地打个饱嗝,擦擦嘴,冷笑一声:“这次让他过来见我,我不但要做个恶人,而且准备把他送进去待上几天!”林丰文吃了一惊:“没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夸张吧!虽然你跟我说了,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地道。但毕竟你们有血缘关系在那里,以后叔侄之间不打交道就行了。要是你亲自把他送进去待上几天,你也知道咱们老家那些农村人,总是喜欢把一些事情上纲上线。侄子把亲叔叔送进看守所,知道内情的人明白是他理亏,不知道内情的,就会把这事越传越难听。到时候会把你说成一个无情无义的人。”陈志再次冷笑:“这事还真是有点夸张,说起来也比较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