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
“对,我是让你回来,可你不是不想回吗?你不是觉得我人老珠黄,要和你的小秘双宿双飞吗?”
他的小秘跑了。
今天,他在地下赌场玩了半天,输掉十几万,他想让贱人送钱过来,却发现她卷着他的钱跑了。
她卷走了钱,害得他没钱还赌场,赌场说,如果三天之内他还不上钱,就要砍了他的一条胳膊。
可现在的他,去哪里筹十几万?
“老婆,我错了,我——”
“别叫我老婆,我嫌恶心!”张小莲吼断安南,“安南,我想好了,我要和你离婚,立刻,马上!”
离婚?
倒也不是不行。
如果他和张小莲离婚,张小莲存得钱就要分他一半,有了这笔钱,他就能还上地下赌场的钱了。
“行。”安南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房子归我,存款我拿一半,只要你答应给钱,我们立刻离婚。”
“安南,你要脸吗?你怎么敢要钱?!这些钱都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是你挣得又怎么样?按照法律,你嫁给我以后挣得钱都是婚后财产,我分你一半,理所当然!”
“你——你——你去死!”
张小莲大吼一声,跑出了家门。
“泼妇!”
她爸大骂一声,走进了家门,他“蹬蹬蹬”地冲上楼梯,跑进主卧,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存折单。
安凤走出房间,走到了主卧的门口。
“爸?”
“安凤?”她爸吓得弹起身,“你在家啊?”
“嗯。”
“我听说你被保送进了京北大学?”
“嗯。”
“恭喜啊,安凤。”
这一句“恭喜”,多少来得有点迟。
“爸,你在找什么?”
“没,没什么。”
“你是不是在找存折?”
“……”她爸后背僵了一下,“对,爸遇到一点事,急着用钱,你帮帮爸爸,千万别告诉你妈。”
“爸,你知道存折都是有密码的吧?如果没有密码,你是根本不可能拿到一分钱。”
密码?
他怎么忘了这一茬?
几年前,他为了帮安北娶媳妇,拿过家里三千块的存折,后来张小莲把所有存折的密码都改了。
新的密码是什么,他还真不知道。
“安凤,你知道密码,对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妈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她不可能把密码告诉你,当然也不会告诉我。”
“该死!该死!该死!”安南气得不停地踢床柱子,“如果拿不到钱,我该怎么给彪哥一个交待?”
“彪哥是谁?”
“一个……客户。”安南弯起嘴角,勾出一丝假笑,“爸爸接了一个大单子,手头缺点启动资金。”
“缺多少?”
“你一个小孩子,问这些干——”
不对。
安凤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她读小学的时候就学会了挣钱,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口袋里一定有钱。
“安凤,你帮帮爸爸,好不好?”
“好。”
“太好了!”安南高兴地说,“爸爸就知道,咱们安凤和她妈不一样,你是最温柔善良的好孩子。”
好孩子?
她曾经或许温柔善良过,但这一生,比起对人善良,她一定会先对自己善良。
“爸,我可以帮你,不过,在我帮你之前,我需要你先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