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什么意思,但我要告诉你,景言很不容易,他曾经为了拿下一个单子把自己喝晕了。
从那以后,他就不能喝酒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喝,但今天他就像发了疯似地,拼命地灌自己。
你如果想看他喝死,你就别来!”
安静怎么可能看薄景言喝死?
“我——”
她刚想说“她马上来”,手机里传来了薄景言的声音。
“冷子明,你少喝一点。”
尽管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沙哑,但他的口齿异常清楚,怎么听,都不是一个快要喝醉酒的人。
而且,一个喝醉酒的人,怎么可能劝另一个人少喝点?
他或许喝了一点酒,但一定喝得并不多。
“祁少,很抱歉,不是我不想去俪人接薄总,是我现在离俪人有点远,麻烦祁少送薄总回家吧。”
“……”
祁溪鹤真得想骂人,很脏很脏的那一种。
要不是因为安静,景言不可能对祁家这么狠,结果他对祁家这么狠,安静竟然一点都不买他账。
这算什么?
祁家就这么无足轻重吗?!
尽管祁溪鹤气得快吐血,却一句不敢骂,他怕自己骂了,明天天亮,祁家就从京北彻底消失了。
“安静,你以为我不想送吗?
我想送他,很想、很想送,可他既不肯让我送,也不肯听我劝!还有冷子明,他也喝醉了,他——”
祁溪鹤说到这里,突然停了。
他在手机另一头,又气又急地大喊:
“冷子明,你干嘛去?!”
“……”
安静察觉到不对劲,急忙追问祁溪鹤:“祁少,怎么了?”
“冷子明喝多了,拉着一群人要去干架,景——景言也去了!嘟——”
祁溪鹤慌忙挂断电话,冲上去拦人。
他刚冲上去,还没说上一句话,就被薄景言一拳打回沙发上。
“呜——”
祁溪鹤痛得呲牙咧嘴。
他再一次摸出手机,打给了安静。
“喂,安小姐,景言和冷子明跑去和人干架了,请你立刻、马上到俪人来,我怕晚了,会出事!”
俪人是陈凯的地盘,一年到头不知道有多少富家公子在里面打架斗殴,但再怎么打,没出过事。
不说薄景言身份特殊,就说他以一敌十的身手,也不可能出事。
“祁少,我真得帮不上忙,你还是联系薄家人吧。”
“安静——”祁溪鹤彻底火了,“你今天晚上如果敢不来,我就把你父亲留下的遗物丢臭水沟!”
遗物?
她爸赌了一辈子,最后一次豪赌,把自己的一双手都赌废了,他怎么还可能给她留下什么遗物?
就算有,她也不要。
“那就丢了吧。”
说完这句话,安静真要挂了电话,这时,手机另一头忽然传来一阵玻璃砸到地上的“哐哐”声。
接着,她隐约间听见冷子明愤怒地嚷嚷着:“薄太子,他们欺负我,你快过来,帮我揍死他们!”
安静还想细听,祁溪鹤对着手机,暴跳如雷地大喊:
“安静,你够狠。
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对你不义,我现在就把你父亲留下的遗物拍照放到网上,挂上热搜榜。
反正你现在什么都不在乎,当然也不在乎被京北人知道你家的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