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也不觉得,漏看了什么。
一来,是京城城门甚多,若是让凶徒进入京城而未被发现,根本不知道是哪个城门放进来的。
二来,这乃是皇室车舆,难道皇室要将凶徒放进来害自己?
待豪华车舆驶远后,六名兵丁顿感放松,从两边走回了城门中央,若是遇到什么货车、衣着华丽的行人,都得检查一番。
过不多时,一列车队前来,每辆车上,都载着货箱。
兵丁将手搭在腰上的钢刀刀柄上,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将车队截停。
车队为首赶车的,看着这六个兵丁,目光凛凛:“曹督主的货,你们也敢停?”
‘曹督主?’
六个兵丁面面相觑,曹督主,东厂督公曹正卿,谁不认识。
京城皆知锦衣卫恶名昭著,而东厂成立后,其恶名,犹在锦衣卫之上。
不然,人们都说“厂卫”“厂卫”,为何是“厂”在前,“卫”在后,便是在于此。
但这人没有令牌,他们看了眼此人,本想验验真假,但想到曹正卿恶名,不愿惹上什么事,便放行了。
车队进入城门后,过了青石板铺就的街道,进入紫禁城。
进了紫禁城后,便向着曹正卿的宅院而去。
到了宅院后,车队开始卸货,其中一个箱子,搬到了曹正卿的宅院,在无人注意之时,箱盖打开,一个长着白狐儿脸的俊美男子伸着懒腰,站了起来。
白狐儿脸跨出箱子,盖上箱盖,便优哉游哉地走进了曹正卿宅院的深处。
……
白天虹在曹正卿的书桌前坐下,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之上。
“为何走了,难道你怕锦衣卫,还是怕周全?”曹正卿道。
白天虹道:“锦衣卫势大,如今明教力量分散各地,在京城力量实在不多,若是锦衣卫全部出动,我教难以抵挡。”
“至于周全,他能抓到江随尘,实力自然不弱,恐怕和我的武功不相上下,再加上,他有着众多千户助他,这样一来,我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这不,这次我出京城,把几个魔种收了回来,内力增长了不少,不过,毕竟是异种内力,我还要加以消化。”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得不说,刘一手与他的狗,真的神,之前怎么我们就留意,此人的手段,会用到我身上。”
“如今听说那刘一手,被锦衣卫护着,你能否使手段,将他们杀了。”
曹正卿道:“我作为东厂督公,没有杀刘一手等人的理由,若是因为做此事露了行迹,极可能暴露我与你们有联系。”
“说到这。”曹正卿顿了顿:“你们这次行动,也暴露得太多。”
“西门冷和叶孤鸿决斗的消息,我帮你们做了许多工作,才没有传到圣上的耳朵里,这已是颇为艰难。”
“如今,你们在京城中做事的消息,恐怕就难压下来了。”
“明教,乃是大琅朝皇室最为恐惧,也最为厌恶的教派。”
“明教作乱乃是大事,说不定,卢行之会执意将此事,告知圣上。”
“从而让圣上助他们调动力量,防你们教,顺便也将西门冷和叶孤鸿二人,阻拦在紫禁城之外。”
白天虹道:“督主难道没有方法替我们阻隔一下消息么?”
曹正卿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可以是可以,不过很难,但如果,你们将《天人化生经》给我看,这事也不是不成。”
“这事儿,我还是要回禀教主,说不定,这次可以给督主看一部分。”白天虹道。
白天虹知道,若是给曹正卿看了《天人化生经》,这阴阳脸烂屁股定当直接和他们翻脸,说不定还要将他们抓住,直接给皇帝老儿献功。
但没办法,他们总得拿点鱼饵,吊着这老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