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便打算暗自探听青衣楼的消息，待有了消息，再行抓捕。

所以，他托手下的锦衣卫打听到了刘一手的住处，与刘一手探听了青衣楼的消息。

刘一手虽是神捕，但在京城中并不富裕，其当差四十年，也只是在京城外城置了一个五间房的小宅院。

宅院里栽种着两棵枣树，周全去拜访时，刘一手便让小晴去开了一坛梅子酒，两人搬了一张方桌、两张木椅，就坐在枣树下小酌。

小晴则在一旁，给两人添酒。

周全看了眼在庭院中遛弯儿的几只狗，心中越发觉得这神捕的破案，就是靠狗。

但他却没有问，也没有试探，他知道刘一手已经面对了太多这种问题，已经知道用什么言语和表情应对。

任他如何试探，也试探不出什么。

除非他将刘一手抓进诏狱严刑拷问，但他是良民，不会做此违反法度道德的事。

“刘捕头近来可有调查李慕天一案。”周全喝了口甜酸可口的梅子酒，道。

刘一手摇摇头：“顺天府没有与兵马司要我去调查，而且，我听说他们也不打算调查，因为李慕天曾经杀过知府，所以，顺天府准备将这人，移交给大理寺。”

周全也摇摇头，喝了一口酒。

……

当晚，喝着小酒的，还有东厂督公曹正卿和白狐儿脸。

两人就在曹正卿的书房中，在一张小几的两边坐着。

小几上只有一个瓷瓶，两个酒杯，却是没有下酒菜。

曹正卿将酒杯举起，喝尽杯中酒，顿时双眼射出精芒。

他将嘴离开酒杯，向酒杯里看去，“这酒能提升内力？”

白狐儿脸笑道：“督公可曾听说过寒冰碧火酒？”

曹正卿不由瞪大眼睛，“当然听说过，是武林中的一种能增强内力的厉害药酒，据说是以一百零八种药材酿成。”

“不过，这酿酒的方子却是失传了，难道在你们教中？”

白狐儿脸也喝了一口，“当然，但凡我教收到什么秘籍方子，定当抄录一份，送到关外的总坛。”

“上千年来，总坛可谓是收藏了天下的典籍。”

“即便我们在关内遭遇了什么事，所收录的典籍，总是不会流落或者失传。”

曹正卿叹道：“真好。”心想明教就是如此，才收藏有他所要的典籍。

有了这本典籍，他就能突破多年来未能突破的瓶颈，打通大关，内力更进一步，武功更上一个台阶。

“怎么？”白狐儿脸道：“督公可有加入我教的意思？”

曹正卿推辞道：“我这般才能，还是不要耽误贵教了吧。”心中却想，他如今的职位，已经是旁人不知积了多少辈子的德，才能得到的，为何还要脱离朝廷，进入一个邪教。

而且，只要他看到了典籍，武功更上一层楼，职位定能更高，说不定，还能做到司礼监掌印太监，做到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白狐儿脸再喝一口酒，道：“督公，李慕天也是被周全抓住了。”

“哦，是么？”曹正卿道。

他很忙，能注意到的事不多。

虽说锦衣卫由他所监督，但周全的名字，却总是从白狐儿脸的口中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