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人皮面具，被他揭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白狐儿脸。

……

翌日一早，周全点了卯，去膳堂的路上时，被百户李兴叫住了。

“千户大人。”李兴道：“昨晚兄弟跟踪了坛，有了发现。”

“有什么发现，便走便说。”周全一边向膳堂走去，一边道。

李兴便跟了上去，在周全的耳边道：“跟踪了坛的弟兄发现，了坛昨晚，走进了外城的一处偏僻地方。”

“因为那地方偏僻，行人稀少，弟兄们怕被发现，便没有再跟下去，只在人多处等着。”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弟兄们却发现，从那偏僻地方走出来的，竟还有除了坛外的武林人士。”

两人说着时，已经走到膳堂。

周全要了一碗莲子雪羹、一碗绿豆粥、一碟油条，在一张长桌边坐了下来。

他一边吃，一边道：“了坛与那些武林人士，是想谋划什么事？”

李兴微微摇头：“也许是，我不确定，弟兄们也没有确切的情报。”

“有查到那处府邸是谁的么？”周全一边问，一边咬了口油条，喝了口绿豆粥。

李兴道：“待会儿就遣人去查。”

周全继续道：“等下，你先遣人去查，同时，将昨晚的发现，告知镇抚使。”

“是。”李兴应了一声，便要离座。

“哎。”周全把手往李兴的肩膀上一搭，也不怎么用力，李兴便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自己压了下来。

“这事儿不急，先吃早膳再说。”周全道：“若是一顿吃早膳，一顿不吃，当心得胆石。”

李兴本就没有吃早膳的心思，这时既然周全说了，便只能勉强坐下来，吃了几口，便离开了。

周全暗叹李兴不懂享受，锦衣卫的膳堂伙食这般好，竟然不好好坐下吃饭。

他想着，便又去拿了笼灌汤包，端了碗胡辣汤。

一口包子，一口汤，大快朵颐起来。

……

李兴按照周全所言，遣人查了府邸的主人。

他们在当初促成这府邸买卖的牙人口中了解到，当时买了这府邸的人，是一名商贾，看起来十分富裕。

锦衣卫要了商贾的名字，到五城兵马司，让五城兵马司帮忙寻人，并且，出入京城的人，也要查看路引，看是否有这个商贾的名字。

但几天下来，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锦衣卫进去府邸里查了，有人居住的痕迹，但却发现不了什么线索。

如此一来，锦衣卫只有跟紧了坛，这样才有可能知道，那些武林人士，在谋划什么。

周全则清净了几天。

这日，他正在屋中睡回笼觉，忽听敲门声响。

开了门，是百户李兴。

“千户大人。”李兴道：“在外的弟兄们，找到了一个武林人士的罪证。”

“是谁？”周全问道，心中来了兴趣。

李兴继续道：“是嵩山派门人，外号‘铁手大侠’的费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