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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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申时。
“陛下,这些是晚上批阅,还是现在?”
燕玉宇看着左边桌面上的一摞奏折,弯着修长手指,指尖点着桌子发出声响,正在犹豫,“把宋青给朕叫来。”
任福毕恭毕敬,“是。”然后捏着嗓子朝殿外喊,“宣宋青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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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期间,燕玉宇将最后几本奏折批阅完,宫人们将右桌上折子拿了下去,只有一小摞是留下来的。
他今日是很迅速,这也得益于昨日熬到了半夜。昨夜子时,原是宣了凤竹殿的那位前来’赏月’,可燕元嘉等了得有一个时辰,人都已经睁不开眼了,就见小木子陪笑让她先行睡下,陛下许是来不了。燕元嘉看了一眼龙床,他都不来,她在这里睡?一句本宫今日不打扰了,就毫不留恋转身回去了。送人到门口,任福还说声让殿下不要失望,她回答,自己高兴得很,是公公多想了,然后才回了宫中。
勤政这方面,燕玉宇跟先皇完全不一样,他要顾天下得多,就是权利,也要全部抓在手上。
宋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原刑部大牢关押的一名太监、名为权二,本是应刑部出人、与协同视察长沈将军一并审核,最后却是皇帝新派了专人每日前来。
此事陛下插手,那此人必然是重犯了。
可……刑部却因疏忽,将此人给放走了。
他早就知道帝王会召见自己,所以早就有心理打算,若是陛下问起,他也肯定说是狱卒同犯人起了争执,而慌乱中,一众死囚犯逃跑往外冲,场面混乱,火把点燃权二牢房中的木门,内部茅草也被大火引起……虽然最后自己警惕、有序连夜调人将所有囚犯给压制住了,但最后,还是逃了几人,其中就有权二。
权二乃陛下派人亲审,早知道,他就是让死囚都被烧死,也该看好此人,既不能让他死,也不能让他逃跑。
从边疆流放者,到因为一偏文章被破格提拔入圣都,再到如今的刑部司丞,他爬的不是一般的快,既没有背景,也没有什么报团取火的同僚,甚至也不少得罪人,但这些,他是都不怕的。
今日之事,该是有人故意为之。否则,权二被铁链拴的好好的,又受重伤,如何逃之夭夭?
正想着,人已经到了御书房。
宋青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官帽,“臣刑部司丞,参见陛下。”
在殿外迎接的是小木子,他见宋青来,赶紧上前做出邀请姿势,“宋司丞,殿下召您多时,快进去吧。”
难得他问,“可是因刑部牢狱一事?”
小木子明知燕玉宇心情并不差,但却道,“灾祸躲不过,许是那些人命里有难吧,司丞大人不必太过担忧。”
“是。”宋青抱拳,“多谢木公公。”
他说完就朝着殿内走去。
映入眼帘,是陛下新得的一只夜莺,身上还是五彩斑斓的羽毛,看着就让人心情极好,而燕玉宇,正在拿羽毛逗它。
“臣刑部宋青,参见陛下。”宋青跪着,他知道燕玉宇的狠烈,也曾亲眼见他怒时,一只手就将给西南传递信件的叛国统领给活活掐死。
当时那人还是先皇在位时,就已经地位稳固的宫廷统领。那人近得了先皇,也顺水而为。既能当得了侍卫统领,可不是一般人,也是有真本事的,可燕玉宇只是一只手,就将人抬起。宋青也是那时,对那个因为一篇文章就提拔自己的帝王,有了别的看法。
燕玉宇带着蓝色扳指的手捏着羽毛,“拿着,”一声后,那夜莺还真的叼住了。
“陛下真是让人佩服,先训鸟师从西蛮将它带来,这夜莺不吃不喝,如今竟能如此臣服。”
任福所说不过是夜莺,但旁边听的人,却有别的想法。
“起来吧。”燕玉宇转身,“宋爱卿。”
宋青摸不准皇上的态度,“谢陛下。”
燕玉宇做回到自己的龙椅上,“说来也奇怪,”他将左边桌子上的奏安折摊开一本,“朕有许久没有收到宋爱卿的请安折子了。”
听到燕玉宇用手拍奏折的声音,他诚恳道,“回陛下,臣以往不在圣都,亦或者是做差使出任别处,所以便会月半请安。”
“哦……”燕玉宇眯着眼,“你的意思,是时刻在朕身边,便不用请安了。”
宋青赶紧跪下,“臣日日早朝见陛下,您乃真龙天子,身体康健,臣不敢过多叨扰。”
燕玉宇点头,似乎是在思考他所说为真。
“宋爱卿过来。”
“是。”宋青起身,没有了往日的底气,他来到燕玉宇身边,却见燕玉宇丢给一个折子。
“打开看看。”
“是。”
宋青心中疑惑,将这奏安折掀开,见其中内容,思索后,皱眉,“陛下,这不是奏安折?”
虽是写的奏安折,可其中夹杂两句,却有些奇怪:“时久未见,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