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新律,”来人冷笑,“背给您听,哪里有亲眼所见来的印象深刻?”
是宋青!他怎么敢?
那此处是?
正当她疑惑思考的时候,宋青靠近,整个人都贴在她的斗篷面纱前。
“刑部大牢。”他仿佛有读心术一般。说完亲自撩开燕元嘉的蒙面纱,将她嘴里堵着的东西拽出来,“您若大喊* 大叫,那我也只能豁出去了。”
燕元嘉往后推了半步,却被那侍从给用手按住。
“但小声可以。”宋青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他做到旁边的椅子上喝茶,“请您坐。”
燕元嘉被按着坐了下来,她害死他满门,他应该也豁出去了吧。
“宋青,”她惊魂未定,“是、是我对不起你、你们全家,我知道说什么都无法弥补,”虽然君臣有别,但作为现代人,她其实也是有愧疚的,“但我已经改过了,你若伤害我,你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公主遇害,朝廷必然查的出,那他好不容易从边境流放之地爬出来,却只有丧命了。
不划算。
“殿下您说什么呢?”宋青看着她,也是克制后,方才开口,“殿下得宠,夜半也能寻得臣前来背诵大齐律法,但臣觉得所学有限,特才今日请您前来亲自品览,您不觉得下官贴心,反而出言奇怪。”
他凑近了些,冷哼一声,反问道,“殿下也太会喜怒无常了吧?”
燕元嘉的心怦怦直跳,宋青的经历都是间接拜自己所赐,就是在此杀了她,也不无可能。
“今日之事,本宫不追究,”她起身就要走,“是我对不住你宋青,也不求得你的原谅。”
“古有妖妃横道,民不聊生,”宋青的话,让她停住了脚步,“今有五公主伴君左右,还真是历史轮回呢。”
燕元嘉转身,却又见牢房里的重犯伸出胳膊要扯她,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接下来,宋青列举了无数原身所做之事。
“去年冬,您蛊惑宁宜公主抢了朝中大臣所买的东漠琉璃盏。”
“再一年春,新科状元收到了宁宜公主夜宴邀请,未去,第二日新婚正妻暴毙而亡。”
“先皇在位期间,因您想看军中灯秀,哄骗宁宜公主阻拦赵拓出行队伍,后延迟三日,损失惨重。”
“朝中所有秀美男子,宁宜公主变强行邀请,所有她所喜之物,也必须上供……还有我宋氏满门,也不过是你看中了这根簪子。”
宋青将那簪子捏在手里,一步步逼近,却最后没有动手。
“走。”他吩咐侍从离开,“您在里面好好感受一下下官给您展示的新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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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拓接到权二报来的消息,他人正在刑部主司正堂主持工部行贿推行错误灌溉一事,沈方石也正来交接。
见到权二算是一惊,他知道自己许是闯祸了,念及公主安危,“我先回去有些事情。”
沈方石认得权二,今日事宜也进行大半,他将后面的事情都交给负责此事的官员,随后跟了出来。
“怎么了?”
“回侯爷,我家殿下不见了。”权二亲自来禀告,也是因他人多,“奴才按照吩咐去办事,回来时并未在妙安寺约定地点见到殿下。”
“先去整座山盘查,”赵萧然慌忙吩咐,自己也是纵身一跃。
众人跟上后,权二道,“山上奴才都盘查过,暂未见异常。”
赵萧然打量他。
“圣都城内已闭,且城内并未有异己,”沈方石询问,“人最后是在哪里一处不见的?”
权二带人来到燕元嘉消失的地方,故意带他们到了那拐弯竹林处,其实他已经有所发觉,到却没有任何可以调查的身份。
沈方石往林子走去,见深处有脚印,“是刑部的官职马靴,”他又摸了摸散落地上的硝石,“去刑部。”
赵萧然也觉得奇怪,但此事他还并未上报,因救人位第一。二是此事报给燕玉宇,他分神不说,除了会烦公主惹事,也根本不会为了这些公主出头。
几人再次回到刑部,沈方石突然一问,“五公主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他想到了在通州那次,不过当时的刺客乃是突厥人。
“不曾。”权二似乎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个时候他需得说真话,“但朝中大臣,有些同我家殿下有误会。”
蓉儿惊慌到,“宋青!”她跑的快,喘着粗气,“是今新任刑部主司宋大人。”
赵萧然瞬间明了,当初宁宜公主据说是同宋家有矛盾,后宋氏满门遇火而亡,且火势蔓延至军队粮仓,他还被流放了,而今才得陛下赏识,归来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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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争分夺秒,直入刑部地牢。
圣都刑部大牢错综复杂,且又分类较多,起初还有人挡着,说是重罪犯人处,无令不得入内。
沈方石一脚将人踢开,说让对方看着自己去告御状。他如今,也正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