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犹豫，“来都来了，五表妹不用担心我累着。再者，山高，你若是有什么危险，我也同姑母交代不了。”

“公主，我们也想一同前去。”翠屏跟蓉儿都做好了往上登山的准备。

“就蓉儿吧，”她笑笑，“翠屏你在赏云亭看看风景吧，我实在想一个人。”

没有办法，最终她只带了蓉儿一人。

“朝中也不轻松，我也不想打扰表哥。只是恰好这几日心慌，有表哥在，我怕求神不灵。”

赵萧然一愣，最终是没有上去。

“我约黄昏会下来，表哥今日有事了先忙，到时候我若回来，让他们通知你，咱们在同行？”

她的话还真的说动了赵萧然，他这几日都在协助刑部办案，来来回回跑，还真没有闲工夫，所以等燕元嘉上山，他便离开了。

爬了半山腰，燕元嘉已经额头冒汗。

“公主，天寿元寺可真高啊！”蓉儿拿水递给她，“不知道权二等会儿能不能找到咱们。”

“高，才显得有诚心。”这是她第一次在古代祭奠亡亲。

正说着，就连一老人牵着十几岁模样的孩童。

“小姐！”

燕元嘉下了一跳，因为想要稍快些，她们便有了另外一条路，但绝对不是人迹罕至的小道，只是相对人较少些吧。这突然来人，她真瘆得慌。

蓉儿挡在前面，“大娘您何事？”

圣都乃是天子脚下，有燕玉宇的新法在，山上山下各有守兵。谋财害命，可是会牵连众人的死罪，并且如今判案速度也是极快。

“小姐今日上山，可是为了祭奠先祖？”

燕元嘉同蓉儿对视一眼，并未作答。但这态度，那老人了然，“您可是要买些个元宝？”

她牵着的小孩赶忙将木竹篮子上的粗布扯开，露出一些黄色纸钱来。

燕元嘉犹豫捏起一个来，那老人笑道，“都是我老人家这半年来亲手制作的元宝，很心诚。”

“您如何得知，我是要买这些东西，”她疑惑还是让蓉儿拿着银子买了许多，“怎么如今来贩卖这个？”

老人笑笑，倒是小孩子找开口，“每年这些时候，都有人来此祭拜，等您到了后山，就可以看到烧纸的灰烬堆堆了。”

燕元嘉疑惑，但也没有多耽搁。

许久，她们终于到了天寿元寺，既然来了寺中，总得让寺内人见见自己的影子，凡事留证据。

她燃了几根香，真诚叩拜，知晓塑像改为谁时，心中默念的，也是霍将军尊称。不知道怎么的，上山时候眼睛总是偶尔跳动，但上香后，突然就觉得凝神许多。

起身出寺庙正殿时，上次遇到的守寺师父过来，给了她一贯安神香，说是寺中制作，让她回去用，燕元嘉收下了，还给寺中捐了些银两。

见蓉儿拿着篮子，那师父便是无意中提起一般。

“庙后别院，有一处祭古房，您可以前去祭拜一下先人，如果愿意，也可给人留牌位。”

师父的话将她说动了，她是捐了银两，但并不多，若是每年都多给些，就可以给亡亲在古代加个牌位，但自己乃是公主，这灵牌，不会被查到吗？

不过这种事情，也没有人来查自己，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她估计也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了。

“我还真的有……”她知大师为人，“改日我会将灵牌亲自送上，也会按时给庙中补香火钱的。”

那大师不在乎什么香火钱，“娄将军吩咐过，您的事自然不用什么香火，”他直白道，“且这庙中，是霍不是佛。将军愿看到的，是百姓安居乐业，康健顺遂。”

“多谢大师。”

燕元嘉听是娄明臣，便不再多言，她若真的将亡父灵牌在此供奉，恐怕……自己同娄明臣这个秘密，也就牵扯一起了。

但，除了此处，任何一个地方，风险都是一样的。“只是幼时嬷嬷灵位，供不供的。”她有些犹豫。

“若是您放置此处，每日都会有专人打扫，”大师真诚道，“您出宫，能来此处机会怕是最多。”

她想了想，若是自己没有机会出宫，但每年都会为各方百姓祈福，作为皇族成员，她自然也会跟着。

“后院祭房，”她没有立刻应下，“可否劳烦大师带本宫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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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庙宇内，中央是莲花座，其中还有众佛保佑，她将买的纸钱点上，跪坐，眼泪不由落下。

来天寿元寺后，她在烧纸钱的时候，跪的时间最久，心中那份牵挂也渐渐释然，昨晚梦到父亲，如今也不再是难过，她在心中将所有事都同父亲讲了一遍。出那庙房后，她突然下了决心。

“等到灵牌制作而成，就辛苦大师了。”

“如果殿下不嫌弃，可由我来给您制作、超度。您最后可将其八字给我，”他最后加了一句话，“灵牌已成，无需刻字。”

她眼底波涛翻涌，嗓子有些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