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掉赈灾款。”关于赈灾,他只当是半个乐子。
世代权贵,他们二人,可都没有吃过多少苦。这次输的银两,也不过是赈灾的一小部分金额,但他二人来往数月,花费远远不只是赈灾的数额。
崔名斛那日带宁宜公主所见,她却有震撼,但更多的是来自权贵的优越感,她自始认为,有人生如蝼蚁,命该如此,何故浪费什么金钱如救助?有这银两,她还想多在竞技场玩上几庄。
“你说话可是要当心。”宁宜公主意有所指。
他知晓对方所说,所以道,“你且看那崔名斛能翻得起什么浪花。”
宁宜公主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赵拓接过给自己捏肩的美人送的酒,悠悠饮下,“你放心,他对阿宇有用,我不会害他,只是要让他知道,莫要多管闲事,我也是在教他做事。”
二人说话间,赵啉已经到来,他们才止住话匣子。
“参见宁宜公主。”
“见过世子兄长。”
宁宜公主笑着打量后,缓和道,“三表哥请坐。”她毕竟花了人家这么多的银两,怎么也得说几句好听的。
赵拓在一旁看她笑话。
“其实今日让你来,也是实在想念三表哥,多年前一别,如今……”她见赵啉身穿锦衣,所佩戴也都奢华无比,心中道对方应该是个有钱的主,赵氏,还有自己母后所需钱财的工具,“表哥是俊美。”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她年幼时觉得对方与其他人不同,并没有顺着自己想要的恭维。而如今,却依旧觉得对方浑身上下看似弱不禁风,实则阴郁心狠。
他武功不是多好,但却有经商头脑,外加表面斯文,却果断心狠,确实让人小看不得。
“殿下愈发秀丽,虽多年未见,却也让臣眼前一亮。”他确实有长进,时隔多年,已然学会了说恭维之词。
但却不够真实。
“三表哥并无眼前一亮,”宁宜公主自己回忆道,“还是小时候天真啊,那时候三表哥愿意说真话。”
“如今也是一样。”他话不多,倒像是以前,言简意赅,却比较偏执。
“那即便是多年后的今天,你也觉得是元嘉更胜本宫一筹?”她又自我补充,“本宫指的是容貌。”
“前段日子本见了元嘉公主,您二人各不相同。”
她不依不饶,“但若必须有个一二呢?”
这对她很重要,小时候众人都觉得元嘉好看,就连母后也愿意时常召见她,自己在容貌上,跟她不能比。但就是这般,也架不住她更愿意听恭维的话。
“草民觉得元嘉公主更合心意。”他倒是大胆。
宁宜公主期待落空,自我安慰下后,嬉笑,“可惜本宫没有时候能力,否则定指了元嘉给你,成就一番姻缘。”
许是没有料到宁宜公主的话这般直白,他一愣,眼底波涌,“那,便多谢宁宜公主好意了。”
开始,一旁的赵拓只是当成玩笑话,即便是赵啉再是会挣钱,他也不太有可能尚公主,且燕元嘉那人心思更重,二人其实这点也是相配,但她会有自己的计谋,怎么都不会在一个远城的庶子身上浪费时间。
但,此事,宁宜公主可不是说着玩玩。而听者赵啉,也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二人似乎眼神中,就已经达成了默契。
宁宜公主:“既然如此,赵三表哥也得拿出诚意来。”
赵啉:“自然。”
宁宜公主抓了一把瓜子,放到婢女手里,婢女剥开一个,就放玉碟中,等到积攒大半,一口将其吞下。
“说说青州好玩的地方吧。”她随意道,“不要根本宫说什么石街,寺庙,游湖……”
这些她都觉得没有新意。
“那殿下您去过哪里?”他问。
“竞技场也都去过了。”她丝毫不遮掩,这样一个地下城,灯火通明,夜晚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可白日就又恢复如常,好像掏空了整个青州。
“三层。”赵啉说的时候,是看了一眼赵拓的,他只是愣了一下,并未阻挠,所以继续,“您会醉生梦死。”
酒入唇半口,赵拓手须而一抖,险些没有拿住,随后淡定放入了桌面上。
远处圆形湖中央停,还要唱着《丢钗记》,他却没有心思去听。
青州竞技场第三层,不属于赵氏。准确来说,应该是不完全属于赵氏。其中关系复杂,早就不是赵氏能左右的了,不仅如此,就是这幕后的一些庄家,他们也不得而知。
虽背景复杂,但“生意”却是摆在面子上的吸引人,其中多国权贵享乐处,竞技场第三层最为神秘。
当初太傅叮咛万分,不让他碰此地,而其中,最不得沾染的东西,也就是竞技场的第三层。
地下三层鱼龙混杂,最为诱人的,就是这神仙散,若是能够吸得一点,那必然会醉生梦死,留恋其中。圣都权贵中,却也偶有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