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都有,且燕玉宇也会时常拿来临摹,“奴才记得,有使臣记载的梁国民俗服饰,可是要看……”
燕玉宇眼皮都没有抬,“朕清楚于心,出去吧。”
任福又一次失算了:“是,陛下有事叫奴才。”
说完他就去了侧间,并让几个太监一同守着,说是最近陛下辛苦,若是叫人,第一时间喊自己进去,伺候的太监们都应下了。
御书房内,燕玉宇看着画中之人。
想着今日她穿嫩蓝袍,去了披风,身姿是玲珑紧至……于是喉咙干咳涌动,越看眉眼越是移不开,最后竟然鬼使神差的沾着淡蓝色墨汁,给这黑色勾勒衣服,涂上了颜色。
越看越出神。
想着今日那小太监所说,五公主时常挂念殿下,但定不会打扰……又自嘲一笑不免摇头,顿时清醒。她自小到大就谎话连篇,为了讨好他人不择手段,想到此画,不觉好笑,他随意将画纸一扔。
因实在没有心思,看不下书册,所以就唤任福来,伺候自己更衣后,就打算睡下。
躺在雕花龙纹大床上,闭上眼,燕玉宇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今日所见她的时候,那张脸,那带着娇、媚的眼睛,还有那幅画……
年轻帝血气方刚,本就没有任何隐疾,所以身子很快也就有了反应,他低咒一声,明日就该让人给烧了去。
身为太子,虽不是先皇最为宠爱的那个,但却也是吃穿用度最为好的,今日这样的反应,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也早就有过,只不过他根本就不屑此事,他的隐忍能力,就连在隐去身份在战场受伤,都可以忍痛继续杀敌,这种事情,也都是生生忍了下来。
但,今日却非身体寻常反应,而仅仅是因为一幅画。
燕玉宇掀开被子,没有喊人,自己走到书桌前倒了杯凉水,却也浇灌不住心中所想。
他冷笑又想到今日听闻的燕元嘉挂念自己,这种人真是莫大虚伪。余光扫过那副画,还是那般被自己扔在桌子上,四仰八叉的,没有自己的命令,任福等人不敢轻易收了它去。
再次回到床上,他闭上眼,带着身上不该有的反应,硬是扛着入了梦境。
梦里真实的触感让他放纵,最后一瞬间释放后睁眼,此时正对着房梁上的盘旋真龙。
他掀开被子,眼底深邃,“小木子。”
小木子赶紧被身边轮班的太监推醒,来到内间,跪了下来:”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
燕玉宇让人看不出真实表情:“去将燕元嘉给朕请来。”
小木子迷迷糊糊应下,说了声好,但转身要走时,这才想到皇上所说的名字是谁,于是试探的问道:“皇、皇上,您说是五、五公主?”
燕玉宇嗓子有些痒,伸出大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嗯。”
小木子不可置信,这深更半夜的,怎的让他去请五公主,难道是因为那画,所以责怪公主?他偷偷瞟了眼话,有些大胆的问道,“皇上,这个时辰,许是五殿下早就睡下了,若是凤竹殿的人问道皇上您召见公主所为何事,奴才就说有要事?”
他这话,要是被自己师傅听到,自然会罚他的,奴才最重要的是听话,莫要多问,同时还要会审时夺度,要懂主子的心。
燕玉宇竟没生气,反而回答了他,“并无要事,只是听闻五妹妹时常挂念朕,难以入眠,朕自觉有有愧,恐失了兄妹情分,赏她来跟朕下棋,去吧。”
原来如此,小木子退下,“是,奴才这就去。”
出了殿,小木子就就急忙忙的往凤竹殿赶,敲了一会儿门后,守夜的宫女开门,甚是惊异,听他说要见公主,以为又是送东西,所以说,让他将东西交给自己就好。
小木子一拍大腿,“彩儿姑娘,南儿姑娘,这哪里是我要见公主,是陛下。”
彩儿打着哈欠,“这深更半夜的,公公也太小心谨慎了些,都说了公主睡下……”她说了一半,就被南儿推了一下,并道,“是陛下传召!?”
两人都瞬间清醒,一边半跑着去主殿内敲门,一边询问小木子到底是何事。
燕元嘉今日玩的尽兴,早就睡了,现下自然是没有解困,只是听到皇上召见,这才不可思议的看过来。
“皇上找本宫到底何事?”
燕元嘉一阵害怕,这个时辰,必然是有要紧的事,而原身同突厥…福缘会、赵啉、还有收礼、甚至是害死过人……
她不敢想象。
“陛下说是想同您下棋。”权二开口。
翠屏大声:“下棋!?这个时候?”
蓉儿也不理解。
燕元嘉不说话在分析着,后世之人评价燕玉宇,能够大一统,确实是个事业狂魔,这个时候他在处理政事也许正常,只是半夜邀人下棋,她十分不理解。
这个时候,小木子开口:“白日里,皇上等人来四方亭,见了奴才的画,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