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的话,也只是能看。
“蓉儿,你们想去哪里玩,就一起,我想随便画画,不必管我。”
看着翠屏他们跑去前面摘花,彩儿跟云儿又去找公主所说的枝干,她也想去跟着大家去雪里玩,于是道了好,说自己给殿下调一下炭火口,就去湖边了。
燕元嘉落笔,起初是画了几个q版的小仙鹤,又觉得不满意,就将那几个小鹤放到了一边。
“权二,你会画鹤吗?”燕元嘉不好意思,“我还是想看看古人是如何画景的。”
她说是古人,也是大齐之前的诗词画家。
权二:“您想看哪个朝代的?”
顺着他的话,她还真的想了几个,结果对于大齐以往的朝代,她竟不知道。历史上评价这个朝代,就像是虚幻一般,有历史,却鲜少有足迹。
“那权二,你擅长画哪个朝代的呢?”
“齐尊王善仿皂始皇画物,尤是线型勾勒,极为流畅。”他道,已经接过燕元嘉的手中画笔。
“那就画齐王笔法。”燕元嘉往边上站了站,到了他的身后,想要把主场交个他。
权二不说话,燕元嘉以为他应该是一看天景,一眼下笔,后续他全程都没有做声,一气呵成,一只红嘴鹤驻足在梅花枝子旁,山水高墙,云也是几笔更加形象,燕元嘉忍不住的赞赏啧啧。
“这幅画本宫是要留着,”她心中佩服,随便一个古人都可以作画,“你顺便也将咱们这亭子加上去吧,本宫回头命人裱了起来。”
权二微微颔首:“是。”
说完,燕元嘉就入了湖畔,湖面已然结冰,婢女们玩的开心,见燕元嘉来不顾蓉儿的劝阻下,执意拉着她旁边梅园界口踩雪花,咯吱咯吱,还互相扔雪嬉闹,除了没有扔燕元嘉,众人都无意幸免。
“公主,奴婢们刚刚堆了很大的雪做球,您瞧瞧。”翠屏把身子一撤,燕元嘉就看到了后面的雪。
随后燕元嘉提议,“我们来堆个仙鹤吧,怎么样。”
几人对视一眼,表示赞同。堆积的过程,若是偶有手冷的,就会跑到亭子内暖和,人多就是力量大,在燕元嘉的指导下,一个模样生动的仙鹤竟然跃然伫立。
而权二那边,也已然完成。
-
御书房。
一夜未眠,燕玉宇指尖点着太阳穴,任福小心翼翼的将粥给端了过去,他也是烦躁的说了一声“拿来,不要送了。”就继续翻着折子,其中内容多半是一样的。
任福端着粥走了出来,求助似得看了一眼殿外的沈方石,救星一般,“侯爷,你可是来了,陛下、他、”
沈方石朝殿内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安慰道,“我来吧,”说着将东西给端了进去。
人都没有通报,他刚进去,就看到九龙桌上的一方奏折,一边是地方官员上奏他解决的,一边是需要翰林官员制定方案的,而另外……就是散落在地上的奏折,不用想,沈方石知道这些是因为何事在地上,他走过去,一只手端着莲藕粥,一只手拿起脚边的奏折。
“参见皇上,”他行礼后,靠近燕玉宇,抬手将粥放到他的面前,“这苏玉畑又惹您什么了,”沈方石笑笑,“怎的一个奏安折,就被扔到此处,倒是气成这般。”
至此一个奏安折,其余均是奏事请指折。
而这些奏事折,十个是有九是为那青州知府马莒才请罪,说青州连年水灾,他也是一时没有把握好,更有甚者洋洋洒洒写了几页纸,竟是夸赞起青州的变化来,没有错,青州确实是这些年财政数额是最大的,且繁荣更甚,是让人奇怪。这些请罪的之人,竟还有圣都大臣,天子脚下,就差来他面前哭了。
这就是燕玉宇生气的原因,一朝大半,都是来‘宽慰’他的,其实就是跟他作对。
苏玉畑没有错,错就错在他跟青州州知府马莒才原是同乡,二人祖籍都莫元人,且又是同期状元,一文一文,当初莫元这个地方可是热闹了许久,双状元之地,也被谈论许久。
“一个武状元,”沈方石又把粥推了推,“已然是中将之位,还日日请安陛下,实在是可恨,如此担忧您的身子,如此的不信任您,是该杀了。”
他这样说,燕玉宇看了过来,目光冷冽,那一刻他是真的想将此人给杀了,但目前此人还是三品中将,他冷声,“将此人调入娄明臣行军队伍。”
“别别别,”沈方石赶紧拦着,“他在我这儿,还有用,可不能给调走了。再说了,有我给你看着,他能闹出什么事来?你放心,苏玉畑这奏安折,您不会再收到了。”
燕玉宇不语,没有反对。
“又熬了一夜,”沈方石叹气,“有些事情可以适当的交给翰林院的那帮……”
燕玉宇:”就那帮怕死的老东西?”
翰林院大部分是才能之人,只是这帖子,似乎人人都是在赞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