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还是先安抚好这泼妇才好。
卢玲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扯了下他的袖子。
什么啊。
夫君瞎说什么,她才不当丫鬟。
他们明明说好了的,她暂时委屈当个平妻,等这女人死后,就将她扶正。
“哼,想的美。”杨筠心如磐石,坚定不移。
她摸了下儿子的脑袋,目光冰冷,“以后,你走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儿子是我亲自抚养长大,就跟着我。”
谢朗脸色微变,“这……这不行啊。
夫人,你真的误会了啊。
翀儿,你快帮爹说说话啊。”
谢翀说了,但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娘,我好饿,咱们回去吃饭吧。”
杨筠脸色好转,搂着快到她肩膀的儿子,嗯了一声,余光看了一眼站在门外,茫然无措的两人,带着孩子就进去了。
“关门!”
砰!
大门一关,谢朗暴跳如雷。
怎么会这样。
“夫君……”
“闭嘴!”谢朗气得不行,两眼冒着绿光,好似一头饿极了的野兽。
卢玲被吓得不轻。
晋国律法开明,和离和休夫也不是没有先例。
杨夫人吃过午饭,准备将休书送去官府过明路。
可官府的人却没有爽快处理,说什么因为涉及当朝官员和各种家产分配,需要找个时间,双方亲自来衙门处理。
杨夫人一时倒没有怀疑什么。
不过想让谢朗同意,怕是有点困难,不如改成和离。
她正想着,又忙着回家把门口代表谢府的牌匾摘下,换成杨宅,且赶紧派人通知京城各商户,不准让谢朗和他家里人挂账。
还亲自写了一封书信回婺城,告知自己的爹娘。
谢翀什么都没过问,只是发奋图强的读书习武。
谢朗带着谢家宗族的人上门闹了两日,杨夫人早就有所准备,请了数十名身强力壮的护院看守宅子,所以并没让他们得逞,连家门都没踏进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