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船只崩裂、水手跌落，人鱼们兴奋地一拥而上时，一切都在海中化为一阵金光消散。

自以为捕猎成功的人鱼们茫然地愣在海水中，无法理解，但其他船只还在，它们就重新集结，继续攻击其他船只。

石阳担心道：“只要我们的船队一直存在，最终都会被人鱼破坏，我们可以回归天上，但两位陛下不知有什么打算？”

朱厚照道：“我不知道，我第一次被阿忆召唤出来。我们会死吗？我死了之后到现在，也没死过第二次。李承乾你呢，你知道吗？”

李承乾道：“我跟阿忆第二次下凡，但是我也没有死过。”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后，朱厚照道：“死就死呗，反正之前也不是没有死过。”

李承乾还没说话，他又叹了一口气：“唉，没想到死了之后，还是要因落水而亡。”

李承乾道：“你是因落水而亡的？那你这样想想会不会好受一点：你不是因为落水而死，而是落水之后被人鱼撕咬而亡。”

朱厚照无语的瞅着他：“谢谢你。”

……

另一边，随着黑珍珠号逃出生天，巴博萨等人震惊不已：“那是哪里来的船队？！”

而杰克已经注意到，刚才站在一旁盯着他和威尔的石阳，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踪影。

刘据和赵忆站在船尾，看着之前被人鱼围攻的方向。

那里也是李承乾和朱厚照陷落的方向。

刘据担心道：“他们会死吗？如果死了会怎么样？还能召唤出来，一路同行吗？”

赵忆道：“当然会死……不过，只要锚点在，还是有可能再召唤出来。但重新召唤出来的那个，就不会再记得与我们一起的记忆了。”

刘据道：“若他们不再记得我们……那和陌生人又有什么两样？”

赵忆道：“所以，我不会让他们死在这里的。”

她伸出手，闭上眼睛，向着大海低声默念着什么，刘据听见的最清晰的一句话，是她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