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侧妃只来坐了会,并未和其余人有交集。”奉莲补充道。
“任何人都没有吗?”
杨侧妃?
是那名大名鼎鼎的隋炀帝女?
亡国公主啊。
奉莲被她这么一反问,多少不够笃定,告罪出去询问其他宫人,徒留明洛等在原地。
她静静数着地毯上的花。
“你可还想做官?”秦王盯视着她,眼神微带悯意。
明洛含了一缕稀薄的笑意:“不能说不想。但眼下小人知道没有法子。”能怎么办呢?
她尽人事了。
可惜苍天不够厚待。
秦王微一怔忪,仿佛是叹息,但他没开口,作为上位者,他有他的骄傲,做不到一而再再而三。
偏偏长孙看出来了自家二郎的心思。
和最初的反感恶心相比,她这时真不排斥明洛进府,之前明洛和二郎在城外苟且的一夜……她自然得到了详细的汇报。
可能是明洛表现地太‘无欲无求’,至少没动摇她的利益,不进府妨碍她,且知道讨好她。
对一个妾室来说,认识到谁是正妻,在长孙心中是顶要紧的事儿,有这份自知之明,言行上就不会离大谱。
“你……”长孙斟酌着开口,不过奉莲从外头转回来了,她稳稳给秦王夫妇行了礼,旋即对明洛道:“杨侧妃在来正院的路上碰上了另一位有孕三月的娘子,她俩同行了。”
“就是说,这两位出事的,只在那一小会一起?”
“正是。”
明洛失笑,对长孙道:“那不是一目了然?极有可能是……小月份的那位明知肚子里的保不住,干脆想打掉杨侧妃的。”
“保不住?”
秦王有些不理解她的话,她是给另一人把过脉了?
“王妃治下严谨有目共睹,本来不管是花园还是沿途回廊,哪里这么好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