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柴绍发了一段时间的疯,破口大骂了一屋子的无能废物后,李秀宁居然被骂醒了……不对,是被吵醒了。_E?Z_小~税+徃\ ¢醉!芯*璋_结\耕¨薪¢哙?
明洛与此同时停了按压她的心肺。
“我说……怎么心上这么沉,好像被人压着一般……”李秀宁露出苍白而细碎的笑,努力平复着呼吸。
但似乎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只能喘着气说话。
她看到了柴绍。
“驸马怎么来了?”
柴绍眼眶红得快能挤出血来,半蹲着身子在榻前,轻轻摸着李秀宁的脸颊,“不生了!之后绝对不生了!公主你别吓人……不是说好,来年带你和大郎去并州采风吗?”
“你做什么美梦,谁之后还生孩子。′顽~夲·鰰·颤~ ′首~发~”李秀宁望着眼泪止不住的明洛,一时间懂了。
原来真的……她没能过这个劫,原来明洛没有夸大其词。
“都听公主的!都听公主的。”柴绍声音越来越低,又看明洛捧来一碗刚晾地能喝的药。
“公主,吃一点吧……”
明洛已然泣不成声。
到这一步,连稳婆都跪倒在了榻边。
“吃不下……怎么吃得下……”李秀宁无力到连想回应下柴绍的动作都做不到,她瞪大了眼,努力维持最后一丝清明,生命快速在她体内流逝,她已经能感知到这一次的闭眼将是永远。
“那公主含着山参……还有大补汤……”通明的灯火驱散不开明洛心底的寒意,那种未知的恐惧死死攫住了她。^精?武?小.说′网! *哽′芯′醉+全*
李秀宁此时的气息,微薄得如同牵住风筝的一缕细丝,仿佛一阵风都能断绝。
而她的下身,依旧源源不断地淌着血。
柴绍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径直伏在李秀宁身上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