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上力气了吗?”
“多少让我歇歇。”李秀宁大约到了生理极限,眉眼皆是倦色,声音也相当微弱。
“好,好。你别睡了就好。”明洛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在打颤,她望向了床尾的稳婆。
“剪子备好了吗?”
明洛生怕稳婆下定不了决心,主动询问。
不过稳婆比她对李秀宁母子的生死更为上心,早早备好了剪子,做着最后的处理。
“再拖下去对公主和小公子都是不好……”稳婆下定决心,咬牙道,旋即便利落下了手。
明洛到底没经历过生孩子,本以为李秀宁会因为撕扯开的疼痛而挣扎喊叫,结果她只蹙了蹙眉头。
强烈的阵痛下,说实在的,产妇感受不到其他,这时候连死的念头都有,哪里会在意旁的。
令明洛大为心安的是,稳婆凭着独特的手法和多年经验硬是小心翼翼把小公子从李秀宁身体中取了出来。
之所以用这个词,是因为孩子一出生便没有其他动静,饶是全部注意力在李秀宁身上的明洛都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
稳婆手上抱着个青紫交加血污遍身的裸体婴儿,嘴唇抖动不已,神情错愕到无法言说。
那小小躯体的脖子上似乎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脐带。
任凭稳婆怎么拍打,硬是没一点声音。
屋内静极了,有人甚至落了泪。
是死胎?
这两个字让明洛觉得眼前一黑。
她拼命给稳婆使着眼色。
又看向给李秀宁清理下体的宫人。
孩子怎样已经是定数,她只担心李秀宁,特别是胎死腹中这种级别的打击下,她只担心李秀宁心绪不稳直接崩盘。
“孩子哭得真好听,怪体谅他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