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喊声,已经翻白眼的孙举人,突然恢复了一丝神志,豆大的泪珠瞬间汹涌而出,那模样,好似被欺负的孩子,在看到家长的瞬间,所有情绪倾泻而出。-兰,兰′闻,血^ -耕_歆¢嶵^快\
看到这一幕,陈家旺心中的火气瞬间直冲天灵盖。原本他还纳闷,为何一向紧闭的大门,此刻却敞开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连忙踏入院中,就听到正房那边传来“砰”的一声响动,似乎是凳子摔倒的声音,他的心猛地一揪,还以为老人家摔倒了,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往屋里跑。
然而,当他冲进屋里,看到的却是如此骇人的一幕。这个男子,他认得,是义父的族亲,之前来家时碰到过两次。
可每次见到他,都觉得这人不怎么样,尤其是那副讨好的模样,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没想到,此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义父动手,陈家旺的肺都要气炸了。
还好自己及时赶到,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士可忍孰不可忍,他怒不可遏,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猛地飞起一脚。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害我义父,来福,快去官府报官,就说有人蓄意谋杀,我定要让他把牢底坐穿!”
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将男子踹得不轻,身体重重地撞在墙上,然后顺着墙壁滑落下来。
孙举人则像那离开水太久的鱼儿,终于重回大海的怀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模样,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义父,你还好吧!我们这就送您去医馆。^兰~兰`文`茓! *首\发¨”陈家旺连忙上前扶住即将摔倒的孙举人,眼中满是关切和心疼。
“又是你这个该死的东西,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至于对这个老东西动手,我要杀了你!”
已经被来福死死按住的男子,双眼猩红,仿佛要喷出火来,那无尽的恨意,犹如汹涌的波涛,仿佛两人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让你嚣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混蛋,我最瞧不起你这种想要不劳而获的人了,更可恶的是,索要不成,竟然还想杀人,简直畜生不如!”
来福毫不留情地挥起拳头,砸向男子,很快就有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溢出,足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就连一向与人为善的陈家瑞都看不下去了,也上前踹了男子两脚。
“我今日真是大开眼界,自己蓄意谋杀不成,被人撞破,竟然还在这里攀咬他人。若不是杀人犯法,我真想打死你这个混蛋。”
陈家旺连看都懒得看这边一眼,反正二哥和来福做事向来有分寸,肯定不会把人打死。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将老人家扶至火炕边坐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胸口,帮忙顺气。
“若不是因为他,这老东西怎会拒绝我的好意,甚至连区区十两银子都不愿借给我。”
男子试图挣扎反抗,怎奈来福力气太大,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束缚,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家瑞抬脚,踢在自己最脆弱的小腿上,痛得他如杀猪般哀嚎一声。
这声惨叫瞬间冲破云霄,连栖息于屋顶之上的麻雀也被惊得四散纷飞。~白-马^书^院* ·已_发,布·醉-薪¢漳*踕^
孙家常年闭门谢客之事,整条街的百姓都心知肚明,所以平日里几乎无人过来串门。
今日见孙家大门敞开,众人也未起疑心,只当是家中来了贵客,毕竟门口还拴着一辆驴车。
直到那声震耳欲聋的惨叫声传来,左邻右舍这才如梦初醒,心中暗自嘀咕,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虽说老举人独自生活,但想必这么多年,也应该积攒了不少钱财,难不成是有人上门行窃?
想到此处,三三两两的百姓便朝孙家奔来。
哪怕老人性格孤僻,不愿与人往来,但任谁接连遭受丧子丧妻之痛,都会性情大变,他们对此完全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