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汤品直播时，被她一把推倒在地的女儿？”乔以筠提声问。明明女孩从头到尾面带笑意。她却觉得有一股子愤怒在胸腔里燃烧。

“痛吗？”

“嘘！认真听。”乔薇食指竖起，挡在嘴前，猫儿般的眸子微眯起。

她的声音有种特殊安抚人心的韵味。

乔以筠顺着对方的话，重新低头去看视频。

经过声音放大处理的视频。被称作月月的女声，从手机里传出，娴熟地用砸钱的方式，安慰着庄从蓉。

“妈，一块不到三十万的破表而已。下回我送你块贵的。正好我代言的香水，送来了新款，我给你捎过去几瓶。”

乔以筠的眼睛，顿时瞪圆了。

她女儿傅怜月的声音，她能听得出来。最近也的确代言了这个牌子的香水。不过新品连她都没有呢。

“妈妈爱你！”庄从蓉隔空亲了一口月月。

两人又聊了几句，电话里月月的话锋一转。“你怎么让乔薇进娱乐圈了？要是被乔以筠看到……”

乔以筠抿嘴。她看到了。

傅怜月进军歌坛后，她把女儿的歌曲设置成了手机铃声。没事就听几遍。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熟悉傅怜月的声线。

“其实她们大可以放心。我长得与你，没有多少相像。”乔薇对自家亲妈道，“你看，我都到你面前了，你不是没认出来吗？”

说完嘴角扬起，又唤了声。

“妈妈。”

“……”这下乔以筠瞪大眼睛，抬头仔仔细细，认真打量眼前的女孩。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乔以筠却顾不上看画面。

庄从蓉和月月之间的母女对话，一句句往她耳朵里钻。

庄从蓉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已经连乔薇以后有什么资源，让月月抢走，都计划好了。

做母亲的，居然能恶毒到这份上。电话那头的月月，与做母亲的，一脉相承恶毒。

[月月，妈不会让小贱人挡你的路。我暗示过她经纪人，给她找靠山，年龄长相不是问题……金主，把柄被你我掌握……拿捏……她跳不出我的手掌心。]

一番通话，乔以筠耳朵被动接收着一个又一个恶毒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