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手停在半空,缓缓扭头。
就见陆怀曜立在不远处,身边还跟着不少大臣!而他贴身伺候的太监此时正被两个侍卫堵着嘴按在地上,发不出半点声音。一阵风吹过,掀起陆怀曜的衣袍,二皇子被愤怒和欲.望支配的脑子陡然清醒了。他看着还被自己压在身下,无比凄楚的淮南王世子,瞬间慌了。二皇子松开钳制杜林菀的手,哆哆嗦嗦站了起来。他被吓得语无伦次,“我、我不是、我没有”“二皇子同世子年纪相仿,两人估计是在闹着玩。”二皇子一派的大臣赶忙出来帮忙描补,“没别的意思。”“闹着玩?”陆怀曜凤眸微眯,慢条斯理重复了一下这三个字。他五官深邃,轮廓分明,再加上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哪怕情绪极度平和,依旧让人心生畏惧。那大臣被陆怀曜盯得头皮发麻,下意识退了两步,但还是强撑着道,“啊,是是。”“那明日上朝,孤也同大臣这样闹着玩,如何?”陆怀曜嘴角扬起一抹血腥的弧度,说出话的大臣对上那双阴鸷狠厉的凤眸,脑中突然浮现出不久前在大殿之上被陆怀曜拔刀抹了脖子血溅三尺的淮阳太守。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点头,陆怀曜明日必定会将他扒光了扔在大殿上!这大臣第一个蹦出话?”陆怀曜抚摸着腰间玉佩,他声音很轻,却充满了浓重的压迫感,“难不成是想孤这会儿就跟你好好玩玩?”大臣汗如雨下,再也绷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住磕头,“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既然大人诚心相邀,孤就却之不恭了。”陆怀曜冷哼一声,抬了一下手,“来人,陪这位大人好好玩玩。”两个侍卫躬身行礼,然后走到那位大人面前,一个按人,另一个上手扒衣服。那大臣这些真的怕了,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分外狼狈。陆怀曜本来冷眼瞧着,余光瞥见还躺在地上的杜林菀,笑容凝固了一瞬。在侍卫打算强行将大臣裤子也扯下来的时候,他轻咳一声,“够了,就这样吧。”侍卫得到命令,直接收手,将大臣往二皇子那里一推,重新站到陆怀曜身后。二皇子吓得不行,忙往后躲,生怕陆怀曜把他也扒了。“大人怎么这副模样,是玩得不够开心吗?”陆怀曜走到那大臣面前,俯下身子故作困惑。那大臣用衣服遮着□□的上半身,惊恐万分,连连摇头。“还有哪位大臣想闹着玩的?”陆怀曜一个一个扫过二皇子那派的人,表情倨傲。那些大臣纷纷低头,不敢跟他对视,生怕步了方才那大臣的后尘。陆怀曜嗤笑,眼中满是不屑,“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二皇弟,你周围都是些什么东西?”二皇子脸涨得通红,看向那些大臣的眼神也带了几分不忿。这些大臣继续装死,若是换做三皇子或者其他皇子,甚至是龙椅上那位,他们都敢据理力争。可这位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把规矩和体统放在眼里?若是同他讲文人风骨、士可杀不可辱,他绝对能干出直接拔剑杀人的事!峰回路转,杜林菀还有些懵。一阵冷风吹过,她打了个寒颤,方才回神。杜林菀手撑着地坐了起来,然后将被二皇子扯开的衣服拉上去。她这一动,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方才挣扎的时候,杜林菀头上那白玉发簪掉地上碎了,这会儿乌黑如瀑的长发垂落,越发衬得她的脸煞白一片,再加上脖颈上刺目的指痕,那叫一个凄楚可怜。哪怕是二皇子这一派的大臣看到杜林菀这副惨样,都忍不住有些同情她。杜林菀被诸多目光弄得无措又害怕,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就在此时,一件漆黑的披风落到身上,将她遮得严严实实。杜林菀愣住,下意识抬头,直接撞进陆怀曜那关切中带着几分懊悔的眸子里。“世子可还好?”陆怀曜用身体挡住她,柔声问道。杜林菀这会儿还没从方才生死一线的状态里彻底出来,心跳得特别快,身体也紧绷着。但她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能丢了淮南王府、丢了兄长的脸面,便用力掐了一下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杜林菀囫囵擦了擦泪,哑着嗓子道,“多,咳咳,多谢殿下,臣没什么大碍。”陆怀曜看着她纤长睫羽上挂着的泪珠和泛红的鼻尖儿,这“小世子”明明这般害怕,却依旧佯装镇定。他突然想起母妃临终前明明病重,却不忍让他悬心,于是每次在他请安时都装出有精神的样子,心蓦地揪了起来。陆怀曜轻叹一声,朝杜林菀伸出手。杜林菀看着面前这双骨节分明、充满力量感的手,突然想到初进宫时自己差点饿晕,是陆怀曜及时拉住自己,灵禅寺病倒,也是陆怀曜抱自己回屋。如今,陆怀曜又帮了她一次。她犹豫片刻,小心翼翼伸出手。但看到手上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并且沾了不少泥,杜林菀想到陆怀曜有洁癖,睫羽轻颤,下意识往回缩,“不敢劳烦殿下,臣自己能起——”话还没说完,便被陆怀曜一把抓住。杜林菀眼睛微微瞪大,脑海中一片空白。陆怀曜的手宽大温暖,将她的手完完全全包裹在内,这会儿稍稍一用力,她便被拉了起来。等杜林菀站稳,陆怀曜顺势松开,仿佛做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杜林菀呆呆地看着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此时场面十分安静,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有那胆小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欲哭无泪。早知道会撞见这种事,他们必定躲得远远的!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二皇弟,你怎么说?”陆怀曜视线略过手上沾染的点点猩红,看向二皇子时眼中隐隐带了几分杀意。“他说得没错,我方才就是跟世子殿下闹着玩。”二皇子虽然怵陆怀曜,但他也知道一旦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承认自己想要强取豪夺淮南王世子,必定会影响到自己的名声。他勉强挤出一个笑,然后转向杜林菀,语气中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世子殿下,您说是不是?”二皇子想得很好,不管事实如何,只要杜林菀点了头,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区区质子,哪儿有胆子同自己这个受宠的皇子抗衡?杜林菀攥紧拳头,却也知道这事哪怕闹到皇帝跟前也无法,还会彻底同二皇子结仇。就算陆怀曜真心待她,也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更别提她压根不清楚陆怀曜的动机,怎么可能交托信任?杜林菀垂下眼眸,正打算像从前无数次被诬陷时那般打断牙往肚里吞,身体突然被阴影笼罩住。她一愣,抬眼就见陆怀曜挡到她前面,将她遮得严严实实,“二皇弟可真是,把孤和众位大臣当傻子糊弄倒也罢了,还要逼迫淮南王世子指鹿为马,当真是好大的威风!”陆怀曜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语调慵懒,“放眼皇城,谁不知道你府上养了十几个娈童?”“那些倒也罢了,可你如今不满足于此,竟然把主意打到世子身上,呵呵。”“先不提父皇如今想同淮南重修旧好,你却拼命扯后腿,就这妄图强取豪夺的行径未免有些太难看了。”杜林菀看着陆怀曜高大挺拔的背影,神色怔忪。从前在淮南,庶妹每次犯了错都会跑去找庶母和父王,他们总会护着她。自己却从未有过。而如今.尽管知道陆怀曜同二皇子不对付,这会儿会帮自己,看不惯二皇子的成分更大,心还是忍不住悸动了一下。她垂下眼帘,不敢放任自己贪恋这丝呵护,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借着疼痛让自己恢复理智。就在这时,皇帝身边的太监气喘吁吁跑了过来。过了莫约一盏茶的时间,众人齐齐到了御书房门口。二皇子如丧考妣,要不是陆怀曜盯着,他真能干出撒腿就跑的事。此时皇帝已经充分了解了前因后果,脸阴沉得几乎能滴水。见二皇子进来,他十分气愤,抄起书案上的镇纸便朝这个不成器的二儿子砸了过去!二皇子没想到皇帝会突然来这一下,猝不及防被砸了个正着。他额头顿时破了,血顺着伤口蜿蜒而下,十分吓人。到底是自己宠了十几年的儿子,皇帝看他受伤也心疼,但看到杜林菀和一众大臣,又板着脸骂道,“混账东西,还不给朕跪下!”二皇子从未见过皇帝这般疾言厉色,他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来,“父皇,儿臣知错了!”皇帝听到这话,气得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撅过去。他用力抓住书案一角,好悬才缓过劲来,然后勉强对杜林菀挤出一个笑,“世子受惊了,都怪朕教子无方,日后定会好好教导这不成器的东西,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杜林菀垂下眼帘,没有吭声。皇帝看似道歉,实则也是在维护二皇子。若淮南没有大旱,不有求于皇城,她顶着兄长的名头,或许还要辩驳一二,如今却没有这个底气。“世子怎么不说话?”皇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开始施压。杜林菀抿了抿唇,正要开口。“父皇,今日若不是我和众位大人碰巧撞见,二皇弟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陆怀曜突然上前一步,义正词严道,“您只嘴上责骂,却没有半点惩罚,不但没法教导二皇弟,若是让淮南王得知他的嫡子险些成了二皇弟的娈童”“他想要借机发兵讨要说法,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皇帝听到这话,脸色大变。区区一个质子,他完全没有放在眼里。可要是淮南王借题发挥,这就不是小事了。皇帝闭了闭眼,狠下心道,“二皇子酒后失仪,拖出去打二十板子。”二皇子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慌得不行。他正要开口求饶,一个小太监突然进是有要事禀告。杜林菀想起从灵禅寺回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今天跟太子一起嘎嘎乱杀,他负责乱杀,我负责嘎嘎二皇子手停在半空,缓缓扭头。就见陆怀曜立在不远处,身边还跟着不少大臣!而他贴身伺候的太监此时正被两个侍卫堵着嘴按在地上,发不出半点声音。一阵风吹过,掀起陆怀曜的衣袍,二皇子被愤怒和欲.望支配的脑子陡然清醒了。他看着还被自己压在身下,无比凄楚的淮南王世子,瞬间慌了。二皇子松开钳制杜林菀的手,哆哆嗦嗦站了起来。他被吓得语无伦次,“我、我不是、我没有”“二皇子同世子年纪相仿,两人估计是在闹着玩。”二皇子一派的大臣赶忙出来帮忙描补,“没别的意思。”“闹着玩?”陆怀曜凤眸微眯,慢条斯理重复了一下这三个字。他五官深邃,轮廓分明,再加上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哪怕情绪极度平和,依旧让人心生畏惧。那大臣被陆怀曜盯得头皮发麻,下意识退了两步,但还是强撑着道,“啊,是是。”“那明日上朝,孤也同大臣这样闹着玩,如何?”陆怀曜嘴角扬起一抹血腥的弧度,说出话的大臣对上那双阴鸷狠厉的凤眸,脑中突然浮现出不久前在大殿之上被陆怀曜拔刀抹了脖子血溅三尺的淮阳太守。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点头,陆怀曜明日必定会将他扒光了扔在大殿上!这大臣第一个蹦出话?”陆怀曜抚摸着腰间玉佩,他声音很轻,却充满了浓重的压迫感,“难不成是想孤这会儿就跟你好好玩玩?”大臣汗如雨下,再也绷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住磕头,“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既然大人诚心相邀,孤就却之不恭了。”陆怀曜冷哼一声,抬了一下手,“来人,陪这位大人好好玩玩。”两个侍卫躬身行礼,然后走到那位大人面前,一个按人,另一个上手扒衣服。那大臣这些真的怕了,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分外狼狈。陆怀曜本来冷眼瞧着,余光瞥见还躺在地上的杜林菀,笑容凝固了一瞬。在侍卫打算强行将大臣裤子也扯下来的时候,他轻咳一声,“够了,就这样吧。”侍卫得到命令,直接收手,将大臣往二皇子那里一推,重新站到陆怀曜身后。二皇子吓得不行,忙往后躲,生怕陆怀曜把他也扒了。“大人怎么这副模样,是玩得不够开心吗?”陆怀曜走到那大臣面前,俯下身子故作困惑。那大臣用衣服遮着□□的上半身,惊恐万分,连连摇头。“还有哪位大臣想闹着玩的?”陆怀曜一个一个扫过二皇子那派的人,表情倨傲。那些大臣纷纷低头,不敢跟他对视,生怕步了方才那大臣的后尘。陆怀曜嗤笑,眼中满是不屑,“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二皇弟,你周围都是些什么东西?”二皇子脸涨得通红,看向那些大臣的眼神也带了几分不忿。这些大臣继续装死,若是换做三皇子或者其他皇子,甚至是龙椅上那位,他们都敢据理力争。可这位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把规矩和体统放在眼里?若是同他讲文人风骨、士可杀不可辱,他绝对能干出直接拔剑杀人的事!峰回路转,杜林菀还有些懵。一阵冷风吹过,她打了个寒颤,方才回神。杜林菀手撑着地坐了起来,然后将被二皇子扯开的衣服拉上去。她这一动,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方才挣扎的时候,杜林菀头上那白玉发簪掉地上碎了,这会儿乌黑如瀑的长发垂落,越发衬得她的脸煞白一片,再加上脖颈上刺目的指痕,那叫一个凄楚可怜。哪怕是二皇子这一派的大臣看到杜林菀这副惨样,都忍不住有些同情她。杜林菀被诸多目光弄得无措又害怕,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就在此时,一件漆黑的披风落到身上,将她遮得严严实实。杜林菀愣住,下意识抬头,直接撞进陆怀曜那关切中带着几分懊悔的眸子里。“世子可还好?”陆怀曜用身体挡住她,柔声问道。杜林菀这会儿还没从方才生死一线的状态里彻底出来,心跳得特别快,身体也紧绷着。但她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能丢了淮南王府、丢了兄长的脸面,便用力掐了一下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杜林菀囫囵擦了擦泪,哑着嗓子道,“多,咳咳,多谢殿下,臣没什么大碍。”陆怀曜看着她纤长睫羽上挂着的泪珠和泛红的鼻尖儿,这“小世子”明明这般害怕,却依旧佯装镇定。他突然想起母妃临终前明明病重,却不忍让他悬心,于是每次在他请安时都装出有精神的样子,心蓦地揪了起来。陆怀曜轻叹一声,朝杜林菀伸出手。杜林菀看着面前这双骨节分明、充满力量感的手,突然想到初进宫时自己差点饿晕,是陆怀曜及时拉住自己,灵禅寺病倒,也是陆怀曜抱自己回屋。如今,陆怀曜又帮了她一次。她犹豫片刻,小心翼翼伸出手。但看到手上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并且沾了不少泥,杜林菀想到陆怀曜有洁癖,睫羽轻颤,下意识往回缩,“不敢劳烦殿下,臣自己能起——”话还没说完,便被陆怀曜一把抓住。杜林菀眼睛微微瞪大,脑海中一片空白。陆怀曜的手宽大温暖,将她的手完完全全包裹在内,这会儿稍稍一用力,她便被拉了起来。等杜林菀站稳,陆怀曜顺势松开,仿佛做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杜林菀呆呆地看着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此时场面十分安静,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有那胆小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欲哭无泪。早知道会撞见这种事,他们必定躲得远远的!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二皇弟,你怎么说?”陆怀曜视线略过手上沾染的点点猩红,看向二皇子时眼中隐隐带了几分杀意。“他说得没错,我方才就是跟世子殿下闹着玩。”二皇子虽然怵陆怀曜,但他也知道一旦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承认自己想要强取豪夺淮南王世子,必定会影响到自己的名声。他勉强挤出一个笑,然后转向杜林菀,语气中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世子殿下,您说是不是?”二皇子想得很好,不管事实如何,只要杜林菀点了头,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区区质子,哪儿有胆子同自己这个受宠的皇子抗衡?杜林菀攥紧拳头,却也知道这事哪怕闹到皇帝跟前也无法,还会彻底同二皇子结仇。就算陆怀曜真心待她,也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更别提她压根不清楚陆怀曜的动机,怎么可能交托信任?杜林菀垂下眼眸,正打算像从前无数次被诬陷时那般打断牙往肚里吞,身体突然被阴影笼罩住。她一愣,抬眼就见陆怀曜挡到她前面,将她遮得严严实实,“二皇弟可真是,把孤和众位大臣当傻子糊弄倒也罢了,还要逼迫淮南王世子指鹿为马,当真是好大的威风!”陆怀曜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语调慵懒,“放眼皇城,谁不知道你府上养了十几个娈童?”“那些倒也罢了,可你如今不满足于此,竟然把主意打到世子身上,呵呵。”“先不提父皇如今想同淮南重修旧好,你却拼命扯后腿,就这妄图强取豪夺的行径未免有些太难看了。”杜林菀看着陆怀曜高大挺拔的背影,神色怔忪。从前在淮南,庶妹每次犯了错都会跑去找庶母和父王,他们总会护着她。自己却从未有过。而如今.尽管知道陆怀曜同二皇子不对付,这会儿会帮自己,看不惯二皇子的成分更大,心还是忍不住悸动了一下。她垂下眼帘,不敢放任自己贪恋这丝呵护,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借着疼痛让自己恢复理智。就在这时,皇帝身边的太监气喘吁吁跑了过来。过了莫约一盏茶的时间,众人齐齐到了御书房门口。二皇子如丧考妣,要不是陆怀曜盯着,他真能干出撒腿就跑的事。此时皇帝已经充分了解了前因后果,脸阴沉得几乎能滴水。见二皇子进来,他十分气愤,抄起书案上的镇纸便朝这个不成器的二儿子砸了过去!二皇子没想到皇帝会突然来这一下,猝不及防被砸了个正着。他额头顿时破了,血顺着伤口蜿蜒而下,十分吓人。到底是自己宠了十几年的儿子,皇帝看他受伤也心疼,但看到杜林菀和一众大臣,又板着脸骂道,“混账东西,还不给朕跪下!”二皇子从未见过皇帝这般疾言厉色,他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来,“父皇,儿臣知错了!”皇帝听到这话,气得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撅过去。他用力抓住书案一角,好悬才缓过劲来,然后勉强对杜林菀挤出一个笑,“世子受惊了,都怪朕教子无方,日后定会好好教导这不成器的东西,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杜林菀垂下眼帘,没有吭声。皇帝看似道歉,实则也是在维护二皇子。若淮南没有大旱,不有求于皇城,她顶着兄长的名头,或许还要辩驳一二,如今却没有这个底气。“世子怎么不说话?”皇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开始施压。杜林菀抿了抿唇,正要开口。“父皇,今日若不是我和众位大人碰巧撞见,二皇弟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陆怀曜突然上前一步,义正词严道,“您只嘴上责骂,却没有半点惩罚,不但没法教导二皇弟,若是让淮南王得知他的嫡子险些成了二皇弟的娈童”“他想要借机发兵讨要说法,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皇帝听到这话,脸色大变。区区一个质子,他完全没有放在眼里。可要是淮南王借题发挥,这就不是小事了。皇帝闭了闭眼,狠下心道,“二皇子酒后失仪,拖出去打二十板子。”二皇子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慌得不行。他正要开口求饶,一个小太监突然进是有要事禀告。杜林菀想起从灵禅寺回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今天跟太子一起嘎嘎乱杀,他负责乱杀,我负责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