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这样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了,或者说,好久没有和人有过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
以前在游泳队的时候大家每天就穿条泳裤,互相扒拉着打闹,回了家还有黏人的妹妹挂在他身上怎么都不放开。江倾静静看着贺星台的睡脸,连呼吸都变轻了。他的头发裤子都干了,在医院里没有风吹,还算暖和一些。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热吧?怎么看着脸蛋红红的,额头还出汗了?江倾没有动,就像个雕塑似的一直撑到感觉ct影像报告应该要出来的时候才轻轻拍一下贺星台的肩膀。“嗯……”贺星台动了一下,然后又睡了过去。这一动,李长风醒了。“长风,你去看看ct影像报告出。李长风看贺星台靠着江倾睡着了,就去扫条形码,报告已经出来了。于是叫醒贺星台。拍了两下,贺星台终于醒来了:“好了吗?不好意思啊睡着了。”他迷迷糊糊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刚刚是靠在江倾身上睡着的。贺星台站起来,觉得全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摸了摸额头,感觉有一点点烫,但是也还好,就坚持着站起来走。去门诊找医生看了之后,确认没有事情。“不舒服吗?”医生看着贺星台,突然问。贺星台:“没有啊,可能是太困了。”大半夜的,真的不想再麻烦同学陪着自己在医院里转来转去了。从医院出来已经十一点多了,学校是回不去了,宿舍已经关门,而且这个时候打车回学校也很不方便。“今晚去我家休息。”江倾说。李长风看看贺星台,贺星台赶紧说:“不用不用,我们定个酒店住一晚就好了。”江倾看他说话的时候呼吸很部均匀,而且脸越来越红:“你怎么了?”贺星台:“没有怎么啊?”话音刚落,江倾就把手放在了贺星台的额头上。好烫。“发烧了。”江倾说。李长风也赶紧伸手放上去:“卧槽,这么烫?”贺星台自己也摸摸:“我觉得没有什么感觉,不烫啊。”江倾又露出你怎么这么笨的表情,直接捉住他的手:“因为你的手也烫。”………………贺星台脸刷地一下,脸更红了,可谓是雪上加霜。“体温升高。”江倾说着,很不自然地松开贺星台的手,顾左右而言他地看向别处:“去我家住,家里有药,小区里有24小时的社区医院。”李长风也很怕贺星台出事,也附和说:“对啊星台,你今晚太惨了,江倾说得对。”最后还是上了去江倾家里的车。江倾家在近郊的一个别墅区,从市中心开车过去半个多小时,半夜路上的车不多,很顺利就到了。江倾坐在副驾驶,下车的时候发现贺星台又在后座睡着了。“星台,星台到了。”李长风喊他。贺星台醒来,感觉比刚刚在医院的时候更晕了,挣扎着下了车,和江倾一起往里面走。虽然晚上光线不好,但贺星台也认得出:“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在这里对不对?那时候你在路边打车。”“嗯。”江倾看他一眼,感觉是不是有点烧糊涂了。贺星台笑眯眯的,想着之前和江倾的不愉快,但是今晚又欠他这么大个恩情,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那时候就觉得你好帅哦,还戴个墨镜,像个明星,但是凶巴巴……的。”一不小心把真话说出来的贺星台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我的意思是,你很……酷。”江倾又看他一眼,好像真的烧糊涂了。我那天明明是很烦躁,因为遇见你这个大怨种。好在江倾家不在很里面,走了一会儿就到了,江倾输入密码开门。推开大门的时候贺星台和李长风都忍不住哇了一声。“这真的不是皇宫吗?江倾你跟我们说实话,你是不是姓爱新觉罗?”李长风开玩笑道。江倾拿出拖鞋给他们换:“我姓江。”贺星台没说话,傻笑,哈哈,他好冷。换好拖鞋认真打量之后贺星台更震惊了,这个家真的很像城堡,家里居然有旋转楼梯,很大的水晶吊灯,还有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放在客厅一角的昂贵钢琴。“你还会弹钢琴吗?”贺星台脱口而出。江倾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钢琴,随后面无表情地说:“不会。”如果是别的朋友的话贺星台大概会再往下问一句那是谁在用钢琴呀,但是他觉得江倾不想聊这个。或者他,他就不想跟自己聊天。因为江倾的房间在二楼,就找了二楼的两个客房,重新铺好床上用品给他们用,都是带有独立卫生间的,非常方便。李长风困得一直打哈欠,江倾让他先早点休息,自己给贺星台找了药吃下再睡。他也实在是熬不住了,就先去睡觉。贺星台坐在客房里的小沙发上,这里看起来是比酒店舒服多了,这样子的酒店没有五百在外面都住不到。“喂,睡了吗?”江倾在门外敲门。贺星台赶紧起身去开门:“还没有。”他刚刚太累了,也没有力气,就坐着休息一下。江倾拿着一个小药箱和一杯水进来:“怎么还没有洗漱?”贺星台有点无措,垂下眼眸。“先去冲个热水澡,吹干头发之后把药吃了睡觉。”江倾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觉得自己语气有点不好,又补充一句:“我的意思是吃完药会很想睡,洗澡不安全。”贺星台说好,进了卫生间,这个卫生间一看平时就没有人使用,但还是打扫得很干净。贺星台一边洗澡一边想他家不会也有管家吧?那种一进家门就在门口鞠躬说“欢迎少爷回家”的那种。因为晕晕乎乎的,简单冲了一下就结束了,洗完发现自己没有拿衣服进来,不过这里不是宿舍外面又没有人,随便围一下浴巾出去也行。贺星台用浴巾围住自己下半身之后就拉开门出去了。“……你怎么没走?”贺星台手足无措地站在门边,一时间不知道捂住哪里比较好。江倾看他随意的用浴巾围住下半身近乎□□的样子,竟然慌得立刻扭开了脸。贺星台赶紧去把衣服裤子穿上:“我好了。”???贺星台大囧,为什么“我好了”这三个字听起来怪怪的?江倾若无其事地转过身,从小药箱里拿出体温计:“先量一□□温。”“好。”贺星台把体温计塞进腋下。然后又是一个漫长的等待时间。…………贺星台看着窗外,江倾看着门口,谁也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动一下,仿佛谁动了一下发出声响都很尴尬。江倾看着门边摆放着的油画,不知道当初妈妈去哪里淘那么多少儿不宜的画,上面竟然是一截□□的腰肢。因为没有露出关键部位,看不出是男性还是女性。如果是半个小时之前看到这幅画,江倾肯定会坚定不移地认定这是一个女性的腰肢。但是现在,他不确定了。刚刚看到了贺星台的腰,他一直以为男孩子的腰要么跟自己一样有肌肉有力量感,要么就是李长风那种精瘦要么堆肥肉,至少看起来不会那么细吧。可是贺星台的腰,看起,和画上的这个腰,大差不差。“好了。”贺星台的声音把江倾拉回现实,他哦一声,接过体温计一看,三十八度,确实发烧了。这时候贺星台顶着湿漉漉的头靠过来:“江倾,我还好吗?”江倾对他突然的靠近很不习惯,往后撤了一点,心想你一个小gay整天不知道和男性保持距离,又是不穿衣服走来走去又是凑那么近的。简直是……不知检点!贺星台看他那一脸无法言喻的表情,心里有点慌:“我不会烧坏掉吧?”江倾:“三十八度不是四十八度。”说完从药箱里找出退烧药,让他吃了。贺星台乖乖吃掉。“把头发吹干再睡。”贺星台左看右看,这个房间是很好,比很多酒店都好,但是有一点不如酒店,它没有吹风机。也是,毕竟不是真的酒店,不可能每个房间还备上专用的吹风机。没办法,江倾只好说:“我去拿。”几分钟后,江倾拿回来一个吹风机,推开门,贺星台居然就躺在床上了。“起来,贺星台,先别睡。”贺星台坐起来,上下眼皮打架打得比那天江倾和李伟还要凶。但是不吹头发真的不行,江倾只好拉着贺星台去梳妆台坐下,把吹风机插上打开,十分粗暴地对着贺星台的头发吹,一边吹还一边用手把头发翻来覆去。笨蛋,好笨。贺星台心想,不行,振作起。江倾:“别废话,这吹风机我也要用。”贺星台不敢再说话了,任他摆布。男孩子的头发本来就不长,几分钟就吹干了,但也仅仅是吹干,造型嘛……大概是一种很多年前火过的犀利哥造型。“噗——”江倾一时没有忍住。配上他那个昏昏欲睡又很囧的表情,真的很像一个被雷炸过的倒霉蛋。贺星台还不知道自己的头发是什么样,刚要转身看江倾为什么笑的时候,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江总穿着一套豪华真丝睡衣,一只手举着想要敲门。儿子刚刚居然笑了?!笑得那么开心、俏皮、可爱!在江倾的脸还没恢复冷酷的时候,江总就嘿嘿一笑:“哎呀!我说是谁来了!是小星星来了呀。”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这样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了,或者说,好久没有和人有过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以前在游泳队的时候大家每天就穿条泳裤,互相扒拉着打闹,回了家还有黏人的妹妹挂在他身上怎么都不放开。江倾静静看着贺星台的睡脸,连呼吸都变轻了。他的头发裤子都干了,在医院里没有风吹,还算暖和一些。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热吧?怎么看着脸蛋红红的,额头还出汗了?江倾没有动,就像个雕塑似的一直撑到感觉ct影像报告应该要出来的时候才轻轻拍一下贺星台的肩膀。“嗯……”贺星台动了一下,然后又睡了过去。这一动,李长风醒了。“长风,你去看看ct影像报告出。李长风看贺星台靠着江倾睡着了,就去扫条形码,报告已经出来了。于是叫醒贺星台。拍了两下,贺星台终于醒来了:“好了吗?不好意思啊睡着了。”他迷迷糊糊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刚刚是靠在江倾身上睡着的。贺星台站起来,觉得全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摸了摸额头,感觉有一点点烫,但是也还好,就坚持着站起来走。去门诊找医生看了之后,确认没有事情。“不舒服吗?”医生看着贺星台,突然问。贺星台:“没有啊,可能是太困了。”大半夜的,真的不想再麻烦同学陪着自己在医院里转来转去了。从医院出来已经十一点多了,学校是回不去了,宿舍已经关门,而且这个时候打车回学校也很不方便。“今晚去我家休息。”江倾说。李长风看看贺星台,贺星台赶紧说:“不用不用,我们定个酒店住一晚就好了。”江倾看他说话的时候呼吸很部均匀,而且脸越来越红:“你怎么了?”贺星台:“没有怎么啊?”话音刚落,江倾就把手放在了贺星台的额头上。好烫。“发烧了。”江倾说。李长风也赶紧伸手放上去:“卧槽,这么烫?”贺星台自己也摸摸:“我觉得没有什么感觉,不烫啊。”江倾又露出你怎么这么笨的表情,直接捉住他的手:“因为你的手也烫。”………………贺星台脸刷地一下,脸更红了,可谓是雪上加霜。“体温升高。”江倾说着,很不自然地松开贺星台的手,顾左右而言他地看向别处:“去我家住,家里有药,小区里有24小时的社区医院。”李长风也很怕贺星台出事,也附和说:“对啊星台,你今晚太惨了,江倾说得对。”最后还是上了去江倾家里的车。江倾家在近郊的一个别墅区,从市中心开车过去半个多小时,半夜路上的车不多,很顺利就到了。江倾坐在副驾驶,下车的时候发现贺星台又在后座睡着了。“星台,星台到了。”李长风喊他。贺星台醒来,感觉比刚刚在医院的时候更晕了,挣扎着下了车,和江倾一起往里面走。虽然晚上光线不好,但贺星台也认得出:“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在这里对不对?那时候你在路边打车。”“嗯。”江倾看他一眼,感觉是不是有点烧糊涂了。贺星台笑眯眯的,想着之前和江倾的不愉快,但是今晚又欠他这么大个恩情,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那时候就觉得你好帅哦,还戴个墨镜,像个明星,但是凶巴巴……的。”一不小心把真话说出来的贺星台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我的意思是,你很……酷。”江倾又看他一眼,好像真的烧糊涂了。我那天明明是很烦躁,因为遇见你这个大怨种。好在江倾家不在很里面,走了一会儿就到了,江倾输入密码开门。推开大门的时候贺星台和李长风都忍不住哇了一声。“这真的不是皇宫吗?江倾你跟我们说实话,你是不是姓爱新觉罗?”李长风开玩笑道。江倾拿出拖鞋给他们换:“我姓江。”贺星台没说话,傻笑,哈哈,他好冷。换好拖鞋认真打量之后贺星台更震惊了,这个家真的很像城堡,家里居然有旋转楼梯,很大的水晶吊灯,还有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放在客厅一角的昂贵钢琴。“你还会弹钢琴吗?”贺星台脱口而出。江倾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钢琴,随后面无表情地说:“不会。”如果是别的朋友的话贺星台大概会再往下问一句那是谁在用钢琴呀,但是他觉得江倾不想聊这个。或者他,他就不想跟自己聊天。因为江倾的房间在二楼,就找了二楼的两个客房,重新铺好床上用品给他们用,都是带有独立卫生间的,非常方便。李长风困得一直打哈欠,江倾让他先早点休息,自己给贺星台找了药吃下再睡。他也实在是熬不住了,就先去睡觉。贺星台坐在客房里的小沙发上,这里看起来是比酒店舒服多了,这样子的酒店没有五百在外面都住不到。“喂,睡了吗?”江倾在门外敲门。贺星台赶紧起身去开门:“还没有。”他刚刚太累了,也没有力气,就坐着休息一下。江倾拿着一个小药箱和一杯水进来:“怎么还没有洗漱?”贺星台有点无措,垂下眼眸。“先去冲个热水澡,吹干头发之后把药吃了睡觉。”江倾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觉得自己语气有点不好,又补充一句:“我的意思是吃完药会很想睡,洗澡不安全。”贺星台说好,进了卫生间,这个卫生间一看平时就没有人使用,但还是打扫得很干净。贺星台一边洗澡一边想他家不会也有管家吧?那种一进家门就在门口鞠躬说“欢迎少爷回家”的那种。因为晕晕乎乎的,简单冲了一下就结束了,洗完发现自己没有拿衣服进来,不过这里不是宿舍外面又没有人,随便围一下浴巾出去也行。贺星台用浴巾围住自己下半身之后就拉开门出去了。“……你怎么没走?”贺星台手足无措地站在门边,一时间不知道捂住哪里比较好。江倾看他随意的用浴巾围住下半身近乎□□的样子,竟然慌得立刻扭开了脸。贺星台赶紧去把衣服裤子穿上:“我好了。”???贺星台大囧,为什么“我好了”这三个字听起来怪怪的?江倾若无其事地转过身,从小药箱里拿出体温计:“先量一□□温。”“好。”贺星台把体温计塞进腋下。然后又是一个漫长的等待时间。…………贺星台看着窗外,江倾看着门口,谁也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动一下,仿佛谁动了一下发出声响都很尴尬。江倾看着门边摆放着的油画,不知道当初妈妈去哪里淘那么多少儿不宜的画,上面竟然是一截□□的腰肢。因为没有露出关键部位,看不出是男性还是女性。如果是半个小时之前看到这幅画,江倾肯定会坚定不移地认定这是一个女性的腰肢。但是现在,他不确定了。刚刚看到了贺星台的腰,他一直以为男孩子的腰要么跟自己一样有肌肉有力量感,要么就是李长风那种精瘦要么堆肥肉,至少看起来不会那么细吧。可是贺星台的腰,看起,和画上的这个腰,大差不差。“好了。”贺星台的声音把江倾拉回现实,他哦一声,接过体温计一看,三十八度,确实发烧了。这时候贺星台顶着湿漉漉的头靠过来:“江倾,我还好吗?”江倾对他突然的靠近很不习惯,往后撤了一点,心想你一个小gay整天不知道和男性保持距离,又是不穿衣服走来走去又是凑那么近的。简直是……不知检点!贺星台看他那一脸无法言喻的表情,心里有点慌:“我不会烧坏掉吧?”江倾:“三十八度不是四十八度。”说完从药箱里找出退烧药,让他吃了。贺星台乖乖吃掉。“把头发吹干再睡。”贺星台左看右看,这个房间是很好,比很多酒店都好,但是有一点不如酒店,它没有吹风机。也是,毕竟不是真的酒店,不可能每个房间还备上专用的吹风机。没办法,江倾只好说:“我去拿。”几分钟后,江倾拿回来一个吹风机,推开门,贺星台居然就躺在床上了。“起来,贺星台,先别睡。”贺星台坐起来,上下眼皮打架打得比那天江倾和李伟还要凶。但是不吹头发真的不行,江倾只好拉着贺星台去梳妆台坐下,把吹风机插上打开,十分粗暴地对着贺星台的头发吹,一边吹还一边用手把头发翻来覆去。笨蛋,好笨。贺星台心想,不行,振作起。江倾:“别废话,这吹风机我也要用。”贺星台不敢再说话了,任他摆布。男孩子的头发本来就不长,几分钟就吹干了,但也仅仅是吹干,造型嘛……大概是一种很多年前火过的犀利哥造型。“噗——”江倾一时没有忍住。配上他那个昏昏欲睡又很囧的表情,真的很像一个被雷炸过的倒霉蛋。贺星台还不知道自己的头发是什么样,刚要转身看江倾为什么笑的时候,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江总穿着一套豪华真丝睡衣,一只手举着想要敲门。儿子刚刚居然笑了?!笑得那么开心、俏皮、可爱!在江倾的脸还没恢复冷酷的时候,江总就嘿嘿一笑:“哎呀!我说是谁来了!是小星星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