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渊也不说话,就坐在一旁喝茶水吃瓜子,倦了就进去表弟的书房睡觉。
眼看着日头已经向西,高少爷的觉已经睡了不知道多少个来回,他才被一声大叫惊醒。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就应该是这样!”
高文渊猛地坐起身,手按着胸口,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被吓出喉咙。
多少年了,自从去海西洲游学他就没再受过表弟的惊吓,现在旧梦重温,竟然还有些怀念。
他下了塌,走出房间,看到院中的表弟正对着他那个自制的木汽机转圈圈,不禁莞尔。
“怎么了?你知道什么了?”
“列西煤油车,它为什么不需要煤工增加燃料,我大概知道它的原理了!”
冉昱高兴得有些语无伦次,手舞足蹈地跟表哥比划着自己的发现,可惜他表哥是个学渣棒槌,半点都没听懂。
正这个时候,小院的门又被敲响了,一身戎装的崔慎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衣服皱皱巴巴的高文渊,眉头微皱,但是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
“阿昱,听说你今日没有喝药。”
一听三哥说起这个,刚才还兴致勃勃的冉昱瞬间萎靡了下去。
距离兴福楼事件已经过去了半年,三哥竟然还惦记着让他喝药补身,这也对他的身板太没有信心了。
“喝药?喝什么药?”
高文渊一愣,转头问向表弟。
“怎么没听你说过?可是生病了?”
“十一月十五,他当时就在兴福楼。”
妈的。
高文渊朝崔慎挥了一拳。
这是他们从小就习惯的jiāo流方式,说不了两句话就要动手。只是当初的高文渊长的又高又壮,虽然年纪比崔慎小,可身量却一点都不输对方。更别说他打小就是个混世魔王的脾气,打架闹事那都是家常便饭,和崔慎对殴从来都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