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却忍不住想,这女人真是水做的不成?
怎么动不动那么爱哭!
看着背对着自己躺下的男人背影,虞幼宁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但是又闭上了。
她心思细腻,已经感受到了表哥对她的不耐烦。
她慢慢闭上眼睛,只希望明日一早醒来,表哥已经恢复了记忆。
-
第二天,天才微亮,云实就醒过来了、
回头一看,昨天死皮赖脸跟着自己的小丫头缩在角落,靠着柱子还没睡醒。
“还挺能睡的。”
他嘟囔一声,出去收拾一下自己。
等他用井水洗完脸再进来,却看到小姑娘维持着和刚才一样的姿势动也没动过。
他开始觉得有些奇怪了。
朝她走过去:“喂,醒醒,天亮了。”
可是没有反应。
云实心头疑惑渐起,有些粗鲁地推她的肩膀。
谁知这一碰就发现小丫头身体滚烫,他抬起她的头,才看到她脸颊烧得通红,眉头紧锁,嘴唇都gān到起皮了。
云实惊在原地。
就是说在破庙睡了一夜而已,她就直接发烧生病了?
这到底什么小姐身子啊!
“这不正好,你昏了我正好可以走了,你也缠不到我了。”
他盯着发烧昏迷的虞幼宁恶狠狠地说道。
……
“老子就不该管你!”
看着怀中不省人事的小姑娘,云实眉头皱得都可以夹苍蝇了。
他嘴上抱怨,脚下的速度却一点没慢。
等终于来到城中最大的“仁和堂”医馆时,已经满头大汗。
“大夫,救人!”
一走进仁和堂,立刻有学徒上来帮忙,引着云实往里面看病的医舍走去。
不一会儿,一个续着山羊胡的大夫走了进来。
……
虞幼宁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的,好像又回到了半个月前重病的时候。
衣服被汗水打湿,黏着身上很不舒服,她发出无意识的声吟。
又过了不知多久,好像有人进来,替她擦拭身子,又换上了gān净的衣服。
接着一碗苦到人受不了的药汁灌下来,她试图抗拒,却被人掐着手腕qiáng行喂下。
她反抗不成,又昏沉着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