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个同行会做这种怪异的事呢?而且,他和圈子里的人几乎断绝了来往,根本没有人走进过这个画室……
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低头干活
的人,不由全身一冷———是她?
他越看画中人越害怕,拿起画笔,又把她涂改过来。
第二天,那个老太太又来了。
她走进画室搞卫生的时候,马良在后面悄悄观察她。她没有察觉到马良在身后,只管低头干活,根本没看那幅画。
马良望着她花白的头发,暗暗解除了对她的怀疑。
“大妈。”他叫了一声。
老太太似乎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她的眼睛很浑浊。
“你叫什么名字?”马良问道。
“李彩花。”她一边说一边继续擦地,她的手像一截干枯的木头。
“你是在这个村里长大的吗?”
“是,我就是在这个村子出生的。”
“这个村子有没有人会画画?”
“画画?原来有个画匠,死了
。”
这天晚上,马良又被风中的狗叫声惊醒了。
他竖起耳朵,听画室的动静。
画室的门又响了一下。
他起身跑过去,打开灯,没发现任何人。
他朝那个画中女子看了看———那根辫子依然垂在她的胸前,她羞怯地望着他。
这时候,马良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难道自己当时真的把辫子画在了她胸前?
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因为他又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个女子站立的位置似乎挪动了一点。她身体一侧的边沿,露出了细细的一条画布的底色。好像她曾经走下来过,重新回去时,站立的位置没有严丝合缝,出现了一点点偏差。
这下,马良惊呆了。
这说明不是画外人作怪,而是画里人作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