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肃穆到了极点。李庸再不敢吭声了。
这时候,黄秉仁的媳妇扭扭搭搭走过来。
她停下来,看了看石先生,又看了看院子里,问李庸:“你家里怎么了?”
李庸伸出食指“嘘”了一下。然后,朝旁边指了指,示意她走开。
黄秉仁的媳妇迷惑地离开了,走出多远还不停地回头看。
突然,房子里传出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有奔跑声,有撞击声,有喊叫声……
好像那个师父在逮什么动物。那动物很大,“扑棱扑棱”在奔突,在挣扎,在翻滚,在反抗……
或者好像是什么动物在逮那个师父,他在逃窜,在狂叫……
李庸呆了。
石先生紧紧盯着窗
子,一动不动。
过了大约五分钟,那声音一点点平息下去……终于恢复了死寂。
门开了,那个师父步履踉跄地走出来。
他站在李庸面前的时候,李庸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好像刚刚得了一场大病。
“驱走了?”李庸问。
“驱走了。”师父一边说一边把那串门钥匙交到李庸手里。
“他还会不会回来?”
“不会了。我已经让他变成了一股青烟,永远地消失了。”
李庸紧紧盯着师父的眼睛,有些不放心。
师父的眼睛看着别处。
石先生在一旁看李庸。
李庸一下想起了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沓崭新的人民币,递向师父。
“师父,谢谢
你啊。这点辛苦费,你拿上。”
师父没有说什么,伸手就把钱接了过去。
他没有直接揣进口袋,而是数起来。
他数钱的动作很慢,很笨拙。
好不容易数完了,他好像不放心,朝手上吐了一口唾沫,又从头数起来。
李庸尴尬地等待着。
这一刻,他突然对这个阴阳先生有点不信任了。
终于,师父把那沓钱放进了帆布包里,说:“现在,平安无事了,你放心进去吧。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