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跟着她的人，都免不了一死。

她宫里的其他人也就算了，都是其他主子送进她宫里做眼线的，可胡嬷嬷却是真正待她好的。

无论如何，她都要为胡嬷嬷铺好生路。

“如此……”太后蹙眉，其实这不算是什么大事，但凡对主子有功的，都能求得这份恩典。

太后如此神情，不过是想让这六公主明白，这份恩典让她有所为难，但并非是不能办。

给她办了此恩典，往后她就会记着这份情。

沈涅鸢生的玲珑七窍心，如何不知。

她晃了晃太后的衣袖，“皇祖母，求求你了，往后你要我往东，我不光一个人往东，我拉着拓跋渊一起往东。”

这丫头最是知道如何讨人欢心，太后听了果然是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那哀家便勉强答应了你。”太后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可要记着今日说的话。”

“这话自是我嘴里说出，当然是刻在了心里。”

沈涅鸢很是郑重地起身，下跪，朝着太后规规矩矩地行了西蜀最高的礼仪。

太后心中欢喜，没有让她回去等着，当场就命人安排了笔墨纸砚，写了放行书。

待沈涅鸢欢欢喜喜地捧着放行书走远时，那几个候在太后身边的宫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最为年长的那位站了出来，提醒了太后。

太后这才想起来，今日喊这六公主来她跟前是为了什么。

“罢了罢了，哀家往后再寻机会。”

她摆摆手，忽而审视地看向她们几人。

这些人在江媗身边待得时间太久了，如今是忠于她，还是忠于江家，还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