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着那三盆蝴蝶兰惋惜地说:“这些花看起来都是名贵的品种,买的时候肯定花了不少钱,只是如果再不赶紧补救的话,这钱就白花了。”
果然如我所想,孔二爷听过我的话后,对我的态度立马好转了些,关心地问:“你有办法救我的花?”
他成功上钩了,我心里窃喜。
走到床边,我低头仔细观察了一番那三盆花,很快我就发现了其中的原因,于是说:“你这花应该买了没两天吧?”
孔二爷点点头,更加好奇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答案太简单了,花盆还是新的,不是刚买的是什么?
“孔二爷你以前也养过蝴蝶兰吗?”
“以前养过,就在前些日子死了,所以我才买的新的。”
“可以看出您养花很有经验,水浇的适量,还懂得放在窗边保持花的湿度和温度。”我顿了顿然后笑着说:“可就是因为您往日的经验害了您。”
周大刚对这些花花草草明显不感兴趣,在旁边听得直打哈欠,走过来打断说:“好了快点说正事吧,你不是要仿造什么东西吗,快点跟孔二爷说吧。”
还没等我开口说些什么,孔二爷就已一脚踢开了他,周大刚这么大个人竟然被小老头直接踹翻在地上,我不由目瞪口呆。
孔二爷对着瑟瑟发抖的周大刚怒吼:“哪里有你说话的地,给老子消停待着去!”脸上的愠色仍然没有褪去,孔二爷转头跟我说:“你需要我这小老头做什么一会再说,你先把花的事情说明白了。”
瞟了眼可怜兮兮的周大刚,我心里忍不住还要谢他一声,要不是因为他的多嘴,怕是孔二爷不会答应这么痛快呢。
不过让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老头会让平时嚣张的周大刚都怕他呢?
收起神思,说:“现在虽然天气越来越暖和了,可是刮进来的穿堂风仍然是很冰冷的。像这种蝴蝶兰,平时肯定是养在温室里的,周边环境的温度自然和您这不一样。您只要先把这三盆蝴蝶兰放进屋里养几天,就会好的。等天气暖和到大家都可以穿短袖时,你就可以将它放到窗边,但要记得避免强光。”
孔二爷听完我说的话,仔细思考了半天,点点头觉得我说得挺有道理,立马露出笑脸,赶紧动手把三盆蝴蝶兰搬回屋子里。
我松了口气。好在前世我也有养过花花草草,对这些东西略知一二,今天正好派上用场了。
等都收拾利索回来后,孔二爷看我的目光都变得和善了,对我说:“说吧,你想要老头子我帮你仿造什么?不用不好意思,来我这的基本都是琢磨着造假骗人钱财的心思。”说着还看了眼周大刚。
我担心孔二爷会把我和周大刚误认为同类人,连忙摆摆手解释:“您误会了,我找您虽然确实是为了仿造东西,但可不是要骗钱。”
“好了,我不管你是骗钱也好骗情也好,赶紧说吧,你想要什么?”
孔二爷这人倒是豪爽的很,我笑着说:“我需要您仿造一个清朝的青花瓷,最好能有官窑印记的那种。”
“清朝的青花瓷?”孔二爷瞪眼睛仔细思索着,想了半天说:“早些年我曾见过一个顺治年间的青花山水纹盖罐,现在仍然有些印象,仿造起来不难。”
有他的保证我就放心多了,脸上露出喜色,说:“那就麻烦您了,需要多少钱您开个价吧。”
我这么说完,反而招来孔二爷的白眼,他反感地问:“一个仿造的青花瓷,难道我三盆蝴蝶兰的价钱还没它值钱?”
我知道他是感谢我救了他的蝴蝶兰,不打算收我钱。只是被他用这种说法报答,反而让我冒出一身冷汗。
孔二爷叫我一个星期后来取,我估摸那时刚好是梁宽回来的日子,我就用这个假青花瓷送他份大礼!
我的事完了,周大刚又赖在孔二爷身边,笑呵呵地拜托他帮自己造一批新的唱片。孔二爷不耐烦地答应,然后就赶他走。
周大刚也不愿在这里陪一个臭脾气的老头继续多废话,和我开车离开了这里。
路上,我忍不住好奇地问他,这个孔二爷究竟是什么人物。
他似乎很不愿意跟我提及孔二爷,吞吞吐吐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最后干脆叫我一个小屁孩不要多管闲事。
等回到寝室已经很晚了,还好我有提醒张凯帮我拜托寝室大爷留个门。路过杂货店给大爷买了斤瓜子放到宿管室,然后我就回寝室了。